电梯上升时间里,聂哲远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走神很莫名其妙。他本来不会对这种医院里每天都在发生事有什应激反应,更何况今晚
那时梁思闻总是喜欢把校服短袖卷到肩膀,露出两条细白手臂,球打得不怎样,每次进球都很兴奋,这种时候总要冲上来抱他,手臂内侧软肉就蹭在他脖子上,过电似又痒又麻,害他下半场直走神,差点搞出乌龙球。
梁思闻点都没变。
只不过刚才问他要不要尝口奶砖时,被他拒绝,并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地吐槽:“好吧……聂医生,你洁癖越来越严重。”
“梁思闻。”聂哲远忽然开口。
梁思闻恋恋不舍地舔完最后口奶砖,抬眼看他,“嗯?”
梁大夫在屋里听见声音,打开门,看着闹作团两人,“你滚下去没事,可别把们哲远摔着,医院多少女同志惦记着呢,摔坏你能赔得起吗?”
梁思闻再次遭到不公平待遇,从聂哲远背上跳下来,嘟囔着:“你们医生咋都这样啊,说好医者仁心呢……”
入夏,市中心医院家属院就被满目绿色淹没,那些槐树柳树少说也有四五十岁,到处都是成片绿荫,环境非常适合养老。
梁思闻走出单元门,没几步就看到小卖部门口冰柜,连忙拉住聂哲远,“哲远,想吃那个,小时候吃雪糕。”
聂哲远觉得好笑,“刚才没吃饱?”
聂哲远抬起手,擦掉他嘴角沾上奶油,说:“没事。”
?
聂哲远半夜被叫到医院,有个出车祸病患情况紧急,器官衰竭,需要多科室会诊。
但聂哲远前后只花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因为他开车快到医院时候,被通知不用来,那个刚满十七岁高中生已经无任何生命迹象,宣布抢救失败。
走进公寓电梯,过两分钟,聂哲远才发现自己没按楼层。
饱是饱,就是馋,而且越想越觉得渴,梁思闻舔舔嘴唇,“你等下。”
聂哲远拉着行李箱站在原地,看梁思闻穿过片片树荫,影子短又长,停在冰柜前挑来挑去,然后拿着两个雪糕向他跑来。
他们并排坐在石凳上吃雪糕,梁思闻无条件选择奶砖,给聂哲远挑他认为最不甜腻菠萝冰棒。
梁思闻小口小口舔着奶砖,半天才吃半,倒是聂哲远三两口吃完冰棒,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手,等梁思闻享受完。
他目光飘飘忽忽,不自觉停在梁思闻嘴唇上,想起高二体育课,他和梁思闻坐在操场看台上吃雪糕,梁思闻看他先吃完,便举着奶砖,让他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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