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骄傲如方槐柠,也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人,他当下就站起来,看看差不多点滴瓶,打算离开,顺便叫护士进来拔针。
不过这脚还没迈出两步就又被后头动静给牵绊住。
那
然而栗亭表情并不似玩笑,没有逞能也没有炫耀,只是十分平淡,像在叙述件最正常不过事。
所以……这位伤者其实并不拮据?
可有钱为什还要那辛苦打工,又或者是辛苦打工才变得有钱?
方槐柠好奇这里头因果关系。
他选择另个角度表达想法:“你应该早点来看医生。”如果经济上真没有困难话。
方槐柠坐下后没有说话,栗亭也没有,大概有分钟时间里,沉默弥漫在整个病房中,熟悉BGM《尴尬》又开始无声悄悄播放起来。
最后还是方槐柠打破寂静,他说:“抱歉,刚才不小心接你电话,大概是你弟弟打来,知道你情况,说等等会来。”
接着把电话放到床边,手指点在那纵横交错屏幕上,似乎想要问些什。
栗亭看出他犹豫,主动道:“这手机前两天就裂,时好时坏。”
果然不是摔车摔成这样,方槐柠想到前天王复梁那组翻译时怎联系对方都没有回复,怕是那时手机就出问题,而他这身伤由来,或许也与栗亭为何会无故失约有些联系。
“受不会看。”栗亭反驳,言下之意就是早上不摔这下,他本来是受得,而他不想打破自己原本安排。
方槐柠想到医生话,又想到看见他脸煞白倒在那里模样,心里莫名郁塞,语气也冷下来道:“身体是你自己。”
谁知栗亭毫不退让:“所以很清楚。”
明明看着那脆弱,嗓音也软软,但是个性真是倔强又强硬,甚至有些不识好歹,方槐柠仿佛这才意识到,这只小猫是会挠人。对于陌生人靠近和抚摸,哪怕是善意,也会伸出警惕利爪。
真不可爱。
方槐柠挺想问,刚才抱着人时,对方那过轻身量和尖痩蝴蝶骨戳在手臂上触感到现在都依稀残存,让方槐柠总忍不住去回想。但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太关心,这事儿已经过去,还涉及到人家隐私,他其实不该多打听,所以方槐柠只是点点头。
栗亭说:“等好,会拿钱还你,或者你给账号,修好手机转账给你。”
方槐柠微蹙起眉头:“不急。”
栗亭像是知道他在想什样,竟然问句:“你以为很穷?”
方槐柠愣,差点跟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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