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芝对着母亲背影,又忽然沉下脸,急忙追上去:“不对,他身边有个流氓,特别不讲道
目送着祝微星走进病房,待门合上,旁角落才又走出个少年。此刻,他眼已哭至红肿,不住抽噎。自然就是贺廷芝。
他这状态从上次在故人坊醉酒和祝微星见过后就开始。今天贺铃兰前来,本不愿带他,觉得他情绪不稳,反会给楼明玥带来负担。
可贺廷芝哪里舍得被留下,说什都要跟着,好在真来还知道丢人避而不见。
此刻,见到玻璃后祝微星和其他人相处模样,贺廷芝有些嫉妒问:“他现在好像没有钱,为什不能和们回去过更好日子呢?”
贺铃兰望着从护士手里接过毛巾,矮身小心给祝微晨擦脸,又取过他手里卡片和身前人耐心互动祝微星,也有些难掩失落。
。她有疑虑,自然就会派人调查。虽然这事在常人来看如此荒诞不羁,但真要从多处入手,比如红光小城,比如中心医院,比如燕瑾凉车祸,大嫂要真心想查验,总有蛛丝马迹供她联系。而以大嫂性格,哪怕得到点他骨灰去向消息,她都不可能随便放过燕瑾凉。可她这些年面上似无任何动作,然背地里她却真什都不知道吗?又或者从来不止燕瑾凉在抱着姑且试希望,还有个人,默默在暗处,等待着奇迹发生。
果然,贺铃兰温柔地摸着祝微星脸,带着失而复得珍视和喜悦,她说:“知道你受伤,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你什都不用说,见你切都好,就放心。”
祝微星心酸:“对不起……”直让大嫂担心这多年。
贺铃兰皱眉:“最不该说这句话就是你,傻瓜,不要让伤心。”
祝微星难过,时难言。
可她总比儿子想得深远豁然,贺铃兰说:“不是有钱就有好生活,他现在有他自己人生,有他家人,很充实很完整。不管他以前是谁,现在,他就是他自己。”
贺廷芝又想哭:“那们还能常常见他吗?”
贺铃兰思考:“那你得问他。”
贺廷芝自信:“小叔叔那疼,他当然会愿意。”
贺铃兰失笑,又看眼人,转身离开。
这时病房里人像瞧到他在走廊,轻轻拍着玻璃,期待望着这里。
“弟弟……弟弟……”祝微晨高兴喊。
贺铃兰望向那里,面上闪过丝复杂,不过转瞬又破涕为笑推推身边人:“去忙你吧,有时间们再聊。”
祝微星眼带眷恋:“那……过几天去看你们。”
贺铃兰点头:“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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