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伯不像一般的神职人员,逮着个常人就传播玄学
刚那通言语着实让楼明玥大开眼界了,可自小受的教育又让他不至于真信,更多的全当是自己瞧了场农村神话剧。
楼明玥摇摇头。
欲走,却又忽然转身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或者有神吗?那半夜出现在我旅馆房间里的,是鬼还是神呢?”
总算和李姑姑寒暄完的丁平刚走进院里就听见这一句话,差点没吓得被隆起的土坡给绊死。
丁平:“什、什么啊?”
。”
说完,不再管对方是何想法,让身边人送了客。
待院里复安静下来,有村民见道公佬取过水烟只抽不语,像怕他被气到了,上前小声宽慰起来。那人和番伯长得有八分像,该是儿子。
番伯听了只淡淡的笑:“我是叹,不同人不同命。”
儿子说:“我知,你同我讲过,有人命薄,有人命重。”
被他听去的楼明玥有些心虚,又见那番伯笑看着他,索性把前几晚夜半遇到的诡异动静老实说了:“我不信那些鬼怪之类的东西,但是却又很奇怪,没法用科学解释。”
丁平对他刮目相看:“小少爷,你不怕嘛?”
楼明玥点头又摇头:“第一天是有些害怕,后来,遇到小偷那天也害怕,但那只鬼,不对,那个神……反正不知道是什么的,也就晚上来转一圈,什么都没做,似乎还替我把坏人赶走了,我就没那么怕了。我觉得,如果有灵异现象,他应该也没想害我。”好像还保护了他。
丁平服了:“还……还有小偷来过啊?你竟然不告诉我!”
楼明玥避开丁哥指责的眼神,假装没看见的望向番伯。
番伯点头:“九成九的人命薄,受一点灾啊难啊,魂就飘没了,偏有那万里挑一的人的命,又贵又重,不到寿终正寝,中途再伤再痛,即便断了气,只要那壳子没坏透,魂飞一圈还能回头,谁都拖不走。”
“其实要救那俩夫妻的薄命孩子也不是没办法,找个命重的替他兜着,原壳子能用就在原壳子里活,原壳子用不了坏了,办场法事,再给他找个新壳,然后让那命重的就近陪在身边整一年,什么苦的难的都帮他挡下,人自然能好过来。但人家命重的可不欠他的,没道理被这样耗。所以说,各有各运,勉强不得……”
话说完,番伯又抽了口烟,慢慢向隔壁转过了头去,一眼对上了篱笆这头目瞪口呆的少年。
不知是早知有人在这里,还是村野高人的处变不惊,番伯磕了磕那竹制的水烟筒,朝此悠悠一笑。
大概是觉得楼明玥长得小,番伯像跟个孩子说话一样:“你也有问题要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