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听到半被敲门声打断,
乡老竟用流利普通话道:“土地公保佑你,家宅安宁,顺顺利利。”
说完,在干村民羡慕眼神里,又领着人缓缓往太子庙而去。
没会儿庙里便吱吱呀呀奏起乐来,琵琶二胡扬琴唢呐,吹拉弹唱,悠昶迭宕……
“听过没?这叫十番曲,”有人说,“节日才奏。”
楼明玥从曲乐中回神,摇头,又略略惊喜:“十种器乐起,搭配得真好。”
里祠堂。”
两人行到那里,发现庙里很热闹,像在办什法事。
“啊,今天要祭土地公,”大崽想起来,“你要不要睇?”
祝微星见小小间庙里挤不少村民,瞧着那抬进去瓜果糕点,虽生出似曾相识之感,但还是摇摇头。
正要和大崽退到旁,就见行人围着个老人缓缓而来。老人白须白发,几近耄耋年纪,看在村中就很有威望。虽被扶搀,精神却格外好,步伐稳健,目光迥然,扫过人群个个村民都对他点头致意,唤他“番伯。”
丁平也点头:“近段时日各村都在过年例,到处是炮仗声乐曲声,不过明会村要等等,们先去客屋住,明天出来再看。来,小心点下船。”
扶着人从渔船下到陈旧码头,两人走过条黄土道,又收获无数瞩目与打量,尤其盯着楼明玥,群孩子简直呼朋引伴来瞧他,像围观什鲜花着锦。
平日村内外乡人极少,但过年例是当地等大事,外出游子无论再远皆要归乡,偶而也会带些亲朋好友凑趣,所以这几日客屋房间也比往常紧俏。好在丁平在村里认识不少人,特意打招呼,给楼明玥要间最敞亮干净房间,开门就能望小海景,虽简陋,却也有种别样田园风味。
楼明玥在屋内先规整行李时,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在打电话,那霸道蛮横嗓门十分耳熟。
“喂……死老头打电话干嘛,在村里……信号不好,放你屁!哪里是丢下工地事个人出来玩,拉着小凉起……他当然不愿意,被逼……谁让那家人烦得很,被骂顿还不依不饶,派人在那巷子旁边鬼鬼祟祟找人……是,你不用管,会处理…他们要再不识抬举就别怪……”
连大崽都要跟着弯腰,尊称声“乡老。”
乡老却没应,而是直直看向祝微星,意外后又似轻轻笑,叹口气。
祝微星不知为何,对上老人瞧来眼神时,也莫名愣在那里。
直到对方转头招来几个抬供品村民,从他们人手里抽片手掌大黄纸包后,交给祝微星。
祝微星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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