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有些不舍，面上显出
丝悲伤，但很快又内敛下去，与之替换
是个温柔笑容。
这之后，又是段很长空白，他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镜头外祝微星已是明白，他在做着切割以便后期剪辑，他分别留下
三段话，段给楼氏，段给家人，而这最后段，应该是给自己。
果然，再次半分钟过去后，画面里端坐着男人终于疲惫地夸下直挺直肩膀，平静面容也显出真切颓唐。
他没有看前方，只动不动地垂着头，良久，轻轻叹口气。
确知道。”
“六七十年来，楼氏决策人权利过于集中，导致整个企业都需时时倚靠上层反应来行事，旦权利中心出现问题，便顿失重心，大厦将倾。这七、八年，直尝试改制，许是能力不够，又许是时机不对，终究没能成事。”
“这是错误，难辞其咎，愿承担所有责任。很快，楼氏就将破产清算程序，会尽力将资产拍卖抵偿，希望能减少各位员工和股东损失。也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帮助和努力，希望你们在离开楼氏后，可以展宏图，事事顺意。”
说着，他起身对着镜头重重鞠躬。
“对不起。”
“算起来，其实辜负很多人，放弃音乐，辜负海先生，弄垮楼氏，辜负大伯和哥哥，最后连健康活下去都没能做到，又辜负大嫂和廷芝……”
话到此，他终于抬起头来，留下给自己最后句话，带着抹自嘲笑容。
他说：“楼明玥生，是不是很失败？”
半分钟后，他才慢慢坐回去，那刻像有些头晕，用力撑撑桌面以稳住身体。
又过几分钟，他平缓呼吸，重又抬起头来望向摄像机。
这次，他脸上带出丝眷恋。
他说：“大嫂，廷芝。很抱歉还是给你们这样个结局。公司事情已安排妥当，你们不必操心。只有……FO电器，算是个私心，将它交给个朋友。虽然不算熟，但大概比公司里人更值得信任些。只可惜，后续它可能会改名，可能不再姓楼，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怪呢。但至少它还存在那里，不会被清算转移，也至少这点钱，不，是很多钱，足够你们无忧无虑过你们想要日子。”
“最后，只想感谢你们，谢谢大嫂你陪长大，也谢谢廷芝让陪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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