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想到楼道里梁老太那双空乏无神眼他就隐起鸡皮疙瘩,莫名心神不宁。
祝微星侧头去看对窗,同自己道回来人,却像没回屋,房内片窈黑。
从发现自身异状就天天看到对方,哪怕不交谈,睡下时,有对面灯色陪伴,祝微星都觉心安。而旦姜翼不在,明明屁事没有,他却觉周身空落,神思烦乱。
意识到这依赖有愈重趋势,担心会给姜翼带来困扰,祝微星立时反省。
番调整,总算平缓心情,他起身去查看窗门,往复几次,终于迷糊睡去。
棉衣趿拉着鞋,打着手电,急急忙忙而来。
是梁爷爷。
梁爷爷边拽梁老太,边跟微星道歉。
“啊呀,是不是吓到你啦。这老伴最近扭伤手,夜夜疼得睡不着觉,医生给配些抗焦虑药,结果吃晚上反倒更不消停,不知是副作用还是夜游,冷不丁往外跑。偏巧永富今晚值班,永丽也在学校温习功课,老太太大概担心孩子,犯糊涂。”
祝微星听,自然放下满腹疑虑,帮着将人送去梁家。
果然,快被冻僵梁老太路都在嘀嘀咕咕那句“晚回来不要脸”话,倒搞得梁爷爷脸尴尬。
祝微星只能装听不见。
通闹,等他回家都过十点。
幸好明天不用早起,牛奶铺因生意好,订货量激增,批发部已答应送到摊上,祝微星因此得以多睡半小时懒觉。
劳碌天,身体早疲累不堪,可祝微星倒上床,却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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