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见半点急惶,有种无所谓姿态。
姜翼是最牙痒他这种清高劲儿,除台风那天被神经病惊下短暂露出几丝脆弱外,平日永远疏离悠缓小模样,被逼急说你好话都说得不情不愿。
不同于姜翼狂放原始,祝微星穿着件米色薄尖领毛衣,里面件白衬衫。版型仿得大牌,被祝微星那气质衬,竟然又优雅又高级,不看材质根本分不清真假。衬衫熨得平整,领口处尤为挺括,紧
天新闻发他在街头果奔都不足为奇。整个夏天在外套个老头汗衫已是姜翼对人类文明最大尊重,回房间热得可以直接剥皮,坐起来打游戏好歹能留条裤衩,躺床上听音乐睡觉基本就被踢到床下,明暗,祝微星已不知道撞见过他,bao露多少回。
自然不会细看,但光是无意扫到,祝微星作为同性也要夸句公道话,条件是真好,不管上还是下。也难怪那【没钱买面膜】在微信上会向祝靓靓要房子借住晚,自己这窗口位置确是窥私完美视角,太方便心术不正者滋长歹念。
不过祝微星似乎只从自己角度去想象姜翼,担心对方吃亏,没意识到,这视角其实该是双向,他能把姜翼瞧个清二楚,对方又怎不能瞧瞧他?
此刻那裤衩仍被挂在床脚,从姜翼腹部人鱼线来看,薄被下显然空空片。要换做过去祝靓靓,鼻血都要喷出抛物线,但祝微星作为个钢筋混凝土直男倒没觉什不方便,硬要说勉强点小尴尬,是初到人家里面对主人衣衫不整局促,担心失礼貌教养。
于是祝微星又退开步,给姜翼整理穿戴空间。谁知对方丝毫没有不适意思,反而支起条腿,胳膊往上搭,撑着下巴散漫看过来,那姿势拍下裱,能直接挂到卢浮宫去。
“你来干嘛?”姜翼边问边把自己头毛全揉成稻草立在脑袋上,露出宽宽额头,只几绺滑下落在眉心,显得视线更专注。
祝微星好耐心又说遍:“带早餐,昨天答应感谢。”
“嘁!”姜翼不屑,“难道不是等不及为拿付威那白鸽高中同班同学电话?那虚情假意饼,谁稀罕?”
祝微星就是来送个饼,又不是送供品,还得多虔诚?这饼于他已经算很高级伴手礼,小土匪这号码不给他,那昨天干嘛去要?
心内腹诽,但祝微星面上仍彬彬有礼:“饼早该给你,是前两天耽误,今天特意让沈叔加料拿来。你要不喜欢,去买别早餐再给你也行。至于电话号码,你方便给最好,不愿意话,可以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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