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谁花钱谁就是大爷。”
想到某位小老板不甘不愿听任花钱大爷吩咐,费半小时把牛奶拆出来乖乖供上模样,姜翼就心情不错。
只是这大爷好像不知,小老板不过作势拆几个组合,剩余全是从别箱里取,反正他们也不会去数拆下包装,等大爷走后,又继续卖那包装好蛋糕牛奶。
两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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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忙转移话题:“翼哥,渴。”
姜翼侧目瞪他,瞧瞧满地牛奶,弯腰捡包揣兜里,大方道:“拿吧,半分。”
“另半呢?”猛男问。
姜翼朝门口抬抬下巴:“给那老头子送去,那爱踹人,腿脚要缺钙下回闪着骨头。”
“哎!”猛男笑答。
后?”话落,瘸拐走。
留下猛男担心轻唤:“翼哥……”
虽知凭姜翼和老宁交情他不会当真,但每次他们老宁发飙用这个话来刺人,他们都能立马笑不出来,总担心真伤姜翼。
老宁在院里是个异类。进到这儿孩子,多少都对体育有过热爱之心,但三分消耗在艰难瓶颈伤病里,三分摇摆在未知前途现实中,又三分迷失在纷乱花花世界下,找不到继续辛苦意义。
体院是体校生和特长生漫长艰程落脚后第个喘气之所。少数学生考进来后能保持基础训练谋到出路就很好,更多选择恣意放纵寻找失去潇洒人生,谁真靠职业运动员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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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早盯着此地汉子也跑过来乐颠颠捡拾。
“翅翅哥慷慨!”
“是不是又哪个美女给们翼哥嫁妆?”
“老姜今天怎想到买这个?”猛男嘬着管子好奇问。
姜翼寻到训练室木条凳上躺,表情如既往臭,搭起长腿却晃得得意。
九成特色院校大同小异,永远都只有那分人,来到这里仍坚持最初梦想,用严苛且有些可笑高标准继续要求自己,不愿放弃。
老宁就是那分人,不同于其他老师放任松散、爱练不练、自觉为上,那老头吃饱撑天天拿体校那套折磨他们群超龄少年。限吃限玩,明晓得这儿能出个国家储备队员就不错,其他练死练活也轮不上个正号,却仍用“散打王”架势个不落下培养他们。真是越想越烦,越烦越气,气着气着又会生出些不愿承认感动来。
能得个你已放弃自己,他却还不放弃你人,多宝贵。
散打班人人都有这样个人,再垃圾都有。但姜翼没有,他最尊敬老宁,也早就放弃他。
好在姜翼只是挠挠眉心,耳旁风样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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