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能感受到。”陈书泽认真道，似乎猜到他会否认，很快又说：“师尊若真生气，只会
掌将弟子拍出去，或直接驱下山。但您不仅没有，反而问弟子对您是‘敬’多，还是‘爱’多。其实，您在意
想法，对吗？”
向寒：“……”现在就把你拍出去好不好？
陈书泽悄悄握住他手，迟疑道：“师尊，是不是弟子以前太迟钝，伤害
您，所以您才不愿承认？”
“以前？”向寒顿生疑惑，忽略被握住手。
陈书泽下意识将手握紧，犹豫片刻，才低声说：“师尊，对不起，是明白得太晚，累您被情障折磨两年多，您生气也是应该，但……”
师尊若真生气,早就掌把他拍出去，哪还会问这
多？尤其是，师尊还问他‘敬’多些,还是‘爱’多些……
陈书泽心中压抑着喜悦，小心翼翼抬起头，果然在对方眼中捕捉到抹闪过笑意。
他终于放下心中巨石，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有些贪恋停留在向寒身上。
“爱更多……”他声音低哑，带着些许缠绵。
向寒心漏跳拍，忽然有些装不下去。
“明白。”陈书泽声音有些艰涩,心也跟着下沉。
师尊这般态度，是拒绝吗？难道自己猜错，师尊果然已经堪破情障,舍弃对自己感情？
“明白？明白为何还说？”向寒板着脸问。
陈书泽双眸微垂,神情片黯然，过半晌才低声说：“弟子,情难自禁……”
“哦。”向寒忍着笑，说：“你就不怕为师将你逐出清静峰？”
这都什跟什？向寒倏然抽回手，认真问：“你
陈书泽忙乘胜追击，身体微微前倾，满含期待说：“师尊这问，是不是心中也……”
“咳。”向寒忙打断他，板着脸说：“心无敬意，看来你是明知故犯，决意逆师……”
“师尊真这想？”陈书泽低声问。
向寒时怔住，陈书泽见状，不由又靠近些，轻声说：“师尊也是喜欢，对吗？”
见他愈发‘放肆’，向寒脸不由黑，但仍保持着正襟危坐模样，冷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出喜欢你？”
陈书泽闻言猛然抬头,眼中满是惊愕与茫然。但片刻后,他又垂下头,有些认命说：“弟子不想再欺骗自己，若师尊真要、真要驱逐弟子，弟子自当领命。只是……心中仍敬爱着师尊,不会变，也不会放弃……”
“是敬？还是爱？”向寒问。
陈书泽迟疑下，说：“都有。”
“那哪者多些呢？”向寒继续问。
听到这，陈书泽终于回过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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