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死寂中,高坤走进去便对上那双在黑夜里大睁着双眼,空洞、绝望,和记忆中那个在草屋、在法庭上看见眼睛莫名重叠在起,紧紧地揪住高坤心。
高坤走过去,慢慢在床边蹲下,他没有去掀被子,只是张开怀抱任由那个少年颤抖着靠过来,然后无声泪湿他衣襟。
高坤摸着他头发,回头去看另边躺着已是呼呼大睡人,眼神冷寂中带着丝幽深……
第二天,高坤拖着满身伤照例上工,第三天、第四天,足足周时间,姜明和喜乐都在医务室,高坤则如以前般做事、睡觉,看着倒比以前更没存在感,于是贼老五那群人嘲笑他这种小杂毛,收拾总算学会老实。
刘喜乐回来后得知此事恨在心头多次想出手,却都被高坤拦,而这日他被派到旁地方做事,才回来,却在半路上听着高坤进医务室,竟然说是因为偷懒,还企图和人打架,被狱警抓顿胖揍,脑袋直接砸地上开花,现在正缝针呢。
过初逃得过十五吗?”
高坤擦擦嘴角血没有退让地回视过去。
贼老五看他会儿,不见这少年戾气,但是那眸中神色却也让他莫名没有上前。
“行,那就十五再说。”他笑笑,爬上床。
……
刘喜乐大惊之下却见不到人,只得回去等他哥消息,结果这晚高坤没回来,舍监里那贼老五几个也没回来,只留喜乐人在。
喜乐知道,这几个不安生时常会用抽烟喝酒透透气什各种做借口,买通狱警半夜出去约互相修理,狱警不怕人跑,片铁丝网外方圆百里鸟不拉shi,不被抓回来也要饿死,所以不搞死人基本睁眼闭眼。
这不,果然迷糊到半夜狱警开门,把几人悄悄放进来,通闹腾后大家都睡,觉到天光大
第二日,高坤又添新伤,但他仍是如昨日那般坚持要上工,他请求狱警把姜明调到室内工作,却被无情地拒绝。
两人只得回到冰天雪地里继续劳动,高坤甚至还被要求去铲冰,两只腿全浸没在碎霜里,融雪水化进棉裤中,不过片刻两只脚都已经没知觉。
高坤怕做不完,所以非常卖力,可是当他弄半回头想帮姜明时却找不到那个孩子。
高坤心里突,直觉就是大不妙,他拔腿要往回跑,却没走两步就被狱警拦,那刻,高坤是真急,力气下子变得无穷大,三四个人上来都制不住他,直到对方最后掏抢。
顿教训,又被关天禁闭,等高坤回到牢里,早就天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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