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爸收走。”单戎手收紧,好似要把他腰勒断,声音还想努力保持先前那个卖惨感觉,却是有些无法自制,透出些许阴沉。
“想你是根本不要,又只能催眠自己,你还在等,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单戎道,“就像是拿枪顶在脑门上逼着自己往前走,提心吊胆下步是平路还是悬崖,会是找到你,还是摔得粉身碎骨。”
文却思怔住,切菜手不知何时早就停下,悬在半空中,被单戎握住。
这只宽大手本是灼热,现在却略有些冰凉。说到真正藏在心底、害怕事情,单戎装得再平静,身体反应也要将他出卖。
厨房灯光静静地洒下,笼罩他们两个人。文却思脑子里梳理好几遍,突然头次有点儿后悔,后悔当时不应该这绝对,应该多留个确保单戎能看到自己最后几句话途径。他又忍住,在单戎看不见地方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
不太干净部分,他轻而易举地带过去,装得像是个被迫历练富家小公子,可怜兮兮,非要文却思心疼自己。
他讲许多,从学习到他那个家,例如每天学得拼死拼活,例如在考试前两天还不得不去见自己个刚回国堂哥拉拢关系,陪对方喝酒到深更半夜;单戈时不时会给他些非常紧迫考验,似乎都没想起来他是个高三学生。
文却思知道他话不能相信太多,但他讲得实在艰辛,愣是被唬住。
其他惊险内容也有,但文却思最震惊反而是单戎成绩。这家伙年前还是个吊儿郎当年段吊车尾,现在却下飞越两百多分,就算放在文却思那届里,也能挤进个年段前十,听得他五味杂陈,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怀疑地扭头看单戎眼:“……你真认真学习?”
“本来在想,如果你早就决定不要,那大概会气到发疯,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绑回来。”单戎低
单戎马上抓到把柄,副他不信任自己委屈模样:“都快被压榨疯,还足足生两次病呢。”
文却思想起他发烧那次短信,张张嘴,又被单戎从背后抱住,诉苦道:“本来是每天都在给你发短信……”他像个受欺负大型宠物,从背后蹭文却思,“但是无论怎发,你都狠心地不理……”
文却思强忍住,口是心非地说:“说过,不会和你联系,你忍不住,是你自己问题。”
背后安静好会儿,单戎才又道:“但是没看到那封信。”
“什意思?”文却思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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