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让人有些恶心，连甘千萍
目光里都流露出些许游离。
林逐水道：“你是你们家第几个
？”
陆行冬道：“第四个。”他垂着眉眼，声音低落，“
先死两个侄儿，然后儿子遇到车祸，接着也开始……生疮……林先生……还有救
？”
林逐水并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
陆行冬见他不语，面
甘千萍不再和他说话，转头对着林逐水道：“林先生，需要，开灯吗？”
林逐水道：“开吧。”他眼睛
直闭着，开不开灯根本无所谓，让甘千萍开灯，大概是顾虑到身边周嘉鱼和沈穷。
甘千萍稍作犹豫，还是走到墙壁边上，按下灯开关。
周嘉鱼眼睛适应会儿强光，才勉强看清楚眼前东西。但陆行冬却还是背对着他们，不肯转过身来。
林逐水淡淡声音响起，他道：“陆先生，好久不见。”
天加上去，而且看做工，恐怕加上去时候也略显匆忙。
四楼很安静，个佣人身影也看不到，妇人走到间卧室门口，轻轻敲敲：“老陆，林先生来。”
里面没有声音。
妇人哭道：“好不容易将林先生请来，你至少让他看看，不然就这等死吗？”
过会儿，屋子里才个属于中年男人声音：“进来。”
陆行冬叹气，他说：“林先生，您是不是早就猜到，有这天？”
林逐水说：“当年便告诫过你，当然，听与不听，都是你选择。”
陆行冬沉默会儿，终于是站起来，缓缓转过身：“林先生，还不想死，你看，这病，有救？”
他转过身来，周嘉鱼和沈穷都倒吸口凉气。
只见他整张脸上都布满大大小小浓疮，那疮个个如硬币大小，外圆内方，乍看就是古代钱币模样。疮面已经灌满脓液，甚至可以看到有黄白色液体在往下流。而从他袖口露出手腕来看，恐怕这疮已经布满他全身上下。
妇人松口气，对着林逐水他们露出抱歉笑容，然后扭开卧室门把手，将他们带进屋子。
屋子里光线昏暗极，没有开灯，窗户拉着厚厚窗帘，几乎很难视物。
周嘉鱼勉强看到有个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那人道：“甘千萍，谁叫你去找林先生？！”
原来甘千萍就是妇人名字，她哭道：“老陆，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啊，你难道舍得抛下，个人先走吗？”
屋子里坐着人，应该就是陆行冬，他听甘千萍哭诉，半晌没说话，最后才道句：“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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