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半夜里,程婕妤房中总是传出尖叫声,宫中人都说,她疯。
二皇子提出,程婕妤神志不清,总是打伤六皇子,最好让六
被判死刑并不是最可怕,而是不知道哪天会被判死刑,在这之前,要每天提心吊胆地度日。程婕妤汲汲皇皇几日,终于病倒。
片黑暗噩梦中,她在拼命地跑,没内力身体,跑起来双腿犹如千钧重。
“姨母,你跑什?”已经长大成人辰子墨,扛着程舟那把巨斧,阴测测地看着她,抬手,斧头劈过来,“还娘命来!”
“啊——”程婕妤尖叫着醒过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着看向周围。
宫室内静悄悄地,光线昏暗,有人站在窗下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姨母……”
然要履行她职责,皇室召嫔妾进宫,嫔妾毫无怨言就废身内力……”
“毫无怨言?”皇后冷哼声,将手中剩下剩茶顺手泼到程婕妤脸上,“若是真毫无怨言,六皇子身上伤痕又是哪儿来?”
程婕妤顶着湿漉漉张脸,深吸口气,磕头道:“娘娘昨日没有当众揭穿嫔妾,定是因为嫔妾还有用处,但凡有用得着嫔妾地方,娘娘只管开口,嫔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求娘娘,不要让六皇子知晓此事。”
现在,辰子墨是她唯指望,只能靠着辰子墨给程家报仇。
皇后看看她,轻蔑笑,将封罪状扔到她面前:“签字画押,至于要怎用你,本宫要好好想想。”
“啊啊啊!”程婕妤听到这个称呼,发疯样地惊叫,引来几个宫女太监。
“婕妤娘娘,您怎?”宫女也被吓得不轻。
“辰子墨!”程婕妤对着那处阴影大声道,“你刚刚叫什?”
辰子墨从阴影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说:“妃母。”
程婕妤瞪着他看半晌,蓦地松口气:“这是什怪称谓,跟谁学?以后不许这叫。”
那张罪状上,将程家如何残害程嘉瑶,她如何得到好处,写得清清楚楚。虽然与真实情况有些出入,但基本上是对。
程婕妤哆哆嗦嗦地签,却没有得到皇后任何保证,只轻飘飘句:“看你表现。”就是说,如果以后有什不听话地方,六皇子就会知道。
等程婕妤走后,皇后将二皇子唤来,把那封罪状交给他:“你拿着这个,去趟素心宗。再抄写份,给气宗宗主罗鸿风送去,什也不用说。”
这件事牵连出去,素心宗要丢大人。那老尼姑,总要给些诚意。
二皇子眼前亮:“母后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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