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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聪颖过人,又熟悉账簿
岑愈听到江青山名字,才想起来,说:“万霄才来信,说他妻子有孕,这会儿该不会远行。”
“朝廷无人,他不去,”孔湫抬手指指宫墙,“沈泽川就到。听闻万霄他母亲很讲情义,实在不行,跟老夫人通个气,再不行,让万霄带着夫人道去。”
江青山妻子柳娘才怀孕,还是个江湖郎中给瞧好,家里边珍惜,但是朝廷有令,他不得不遵。原本路上远,他不肯带柳娘受波折,可是把柳娘留在家中,又不知道母亲会给柳娘怎样委屈受。最终思来想去,还是把人带上。
这边江青山动身,那边既然也动身。
丁桃带着既然到启东,拜见赶着回来挨骂戚竹音。
”沈泽川回首,“就不知道薛修卓舍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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阒都愈发萧瑟,眼看要进十月,街市间冷清不少。逆贼打到丹城消息传遍,若非城内还有都军驻守,恐怕就要乱。即便如此,还是人心浮动。
孔湫换厚些袍子,在进宫前,对岑愈说:“今年雪要早下。”
岑愈仰头看天,时间也分不清,孔湫说是这天,还是大周。他叹声,抬臂劝道:“走吧。”
“府君说,听闻老帅和大夫人近来身体抱恙,”丁桃朝戚竹音行礼,“府君没什好送,便把自己大夫让带来给老帅和大夫人瞧瞧。”
戚竹音看既然派恬静自然,不怯场,气韵特别,还真有几分仙气。她道:“沈泽川是真没人,连你也出来办差。”
“大帅不知,早几年前就是二爷近卫,”丁桃把既然引到戚竹音身前,说:“这位是灯大师关门弟子。”
戚竹音被“灯”两个字打动,看既然年纪不大,便道:“……老头今日歇,会儿跟后院打个招呼,自然有人来接。”
丁桃和既然起行礼。
“给戚时雨写信,他让儿子回,”孔湫上着阶,“说是病得连床都起不来。”
“他这病加剧得可真是时候。”岑愈拎着袍子嘲讽道。
孔湫放慢脚步,说:“戚时雨老*巨猾,与其说是见风使舵,不如说是明哲保身。戚竹音不出兵,他在家里清楚得很,非得等到咱们写信过去,才装模作样地骂起来。”他叹道,“这是拐着弯子在跟咱们抬价哪。”
“你看着吧,皇上真如他愿封,”岑愈说,“他就又不敢要!”
“还是得派个能说会道人过去,”孔湫跨过门槛,“原本看崇深行,可他资历不够,到戚时雨面前压不住。选来选去,还是万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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