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历熊在檐下捉四脚蛇，他跪在光洁
木板上，拎着四脚蛇尾巴，对丁桃说：“烤它，好吃。”
丁桃盘着腿，握笔写写画画，得空儿瞄
四脚蛇
眼，嫌弃地说：“呕。”
历熊轻甩着四脚蛇，道：“这是格达勒蛇。”
丁桃好久没有听到历熊提起格达勒和雷惊蛰，他把本扣在旁，看着四脚蛇：“这不跟茨州四脚蛇长样吗？”
历熊在空中嗅嗅，说：“不样，这个有味道，大漠味道，黄沙！”
登上阶，把头盔放在边上，跟戚竹音坐在这里，看铁骑入城。
“是哈森。”戚竹音没坐，她斜靠着门，下巴浸在余晖里，说，“你让朝晖传信早就到，六月要打场硬仗，但前提是哈森真会掉头南下突袭端州。如果他没有来，沙二营就要因为你这次调兵承担后果。”
“阿木尔跟胡鹿部结合，还在劝说有熊部归顺，哈森粮食所剩无几，”萧驰野说，“他必须到端州拿粮食。”
“你带着只蝎子，”戚竹音说，“沈泽川想要做什
？”
“哈森打端州，援兵要停在茶石河对岸格达勒，只有有熊部能在东南方拦截
，”萧驰野伸长腿，“兰舟想要跟有熊部谈谈。”
“它都从格达勒跑出来，”丁桃端着下巴，故作深沉，“想必是格达勒日子不好过，还是待在这里最舒服。”
历熊说：“不是，它喜欢待在……”
费盛站在那头喊丁桃，丁桃骨碌爬起来，没有听历熊说完，就跑过去，膝间兜着糖掉地。
“……待在老地方，”历熊望着丁桃，伸手把糖都拾起来，股脑全塞到嘴里，含糊地说，“也喜欢待在老地方。”
***
“那他得拿出足够诚意，”戚竹音站直身，抬臂指向南边遥远雪峰，“熊在南方拥有过草场，沈泽川粮仓喂不饱他们，他们贪婪你根本想象不到。”
戚竹音，不，从戚时雨开始，启东就试图跟有熊部谈判，希望他们能够像北边回颜部样投靠大周，但太难，有熊部是强部，他们跟无所有回颜部完全不同，他们相信自己弯刀和熊马能抢到更好土地，因此他们连阿木尔账都不买。
“兰舟肯把悍蛇部领土给他们，”萧驰野说，“他们离开锁天关以后就在四处游荡，这是他们最想要东西。”
戚竹音蹲下来，对萧驰野说：“是，你们可太聪明，有熊部确实想要领地，但你是大漠大君吗？沈泽川在中博跟大周人玩把戏，到这里没用，熊不吃画出来饼。跟他们打交道，他们远比悍蛇部更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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