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启蒙时受着昌宗先生教导,以为自己能够做个君子。他在过去数年里推崇齐惠连,甚至跟齐惠连有过交流,他以为齐惠
但是薛修卓说:“杀姚元琢,是因为他该杀。”
他因为熬夜而显得没有那端正,坐在对面,甚至肯松开紧扣官袍。
“世家总以为这个朝堂还是他们天下,然而早在永宜年最后那段时光,他们就已经失去对这辆马车控制。你看看你父亲,如果世家足够强悍,那他何必在世家和寒门夹击下首鼠两端?咸德年中博兵败案让明白件事,”薛修卓抬起手指,指向地面,“世家在渗透大周同时也在被别人渗透,花思谦以为他能玩得过东边阿木尔,可是事实上他只不过是阿木尔窥伺大周时套住豺狗。最可笑是,花思谦到死都认为自己才是牵住链子人。”
“老师和看着离北王崛起,铁骑在东北成为骁勇之师,可是他们并不为李氏所用,他们姓萧。不论萧方旭和萧既明有多忠心,离北铁骑都不再接受来自阒都将领,他们把自己称为狼群,还把自己称为铁壁。没错,他们确实是铁壁,但他们在挡住边沙骑兵同时也挡住阒都。如果不是太后乱政,光诚帝早在永宜年后期就会让离北铁骑瓦解,他们还叫落霞骑兵时候才是真正隶属于李氏军队。萧方旭不明白吗?但他仍然不肯交出兵权,他相信自己,他或许没有错,可他控制不逐渐固化铁骑。”
“有很多人诟病阒都多疑,但谁能确保这样庞大且强悍军队永远有位清醒统帅?就连萧方旭自己都深知不行。坐在这里需要不是口头承诺和私情信赖,而是实打实权衡牵制。萧方旭早就明白自己要对阒都交出个儿子,老师为顾及离北情谊和颜面,寻找着合适机会,然而在老师还没有行动前,花思谦就为填补空亏把中博六州让给阿木尔,导致萧驰野入都原因成为阒都和离北心病。”
“你明白?这水里有来自大漠蝎子,阿木尔靠着他们拨动着局势,让大周腐烂生臭,世家却对此装聋作哑。和老师历经千辛万苦扶持李建恒登基,期望李建恒能够清理朝堂,但他却是个彻头彻尾废物。”
“姚元琢声望已然累积到可怖地方,却永远不能为阒都所用,不杀他,他就势必会为他人所用。你们为所谓大义留下姚元琢,你现在就可以看到天下名士潮涌向中博,他正在为沈泽川出谋划策。”
薛修卓停顿许久,没表情地说:“既不是忠贤也不是*佞。”
他究竟是什?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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