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盛调任锦衣骑同知,霍凌云同职。中博锦衣卫就此更名为‘锦衣骑’,仍然有急报直禀权力,你们不隶属于端州守备军,”沈泽川扇穗随风晃
霍凌云当机立断,撒手翻身,在飞马间摔滚在地,避开铁杆。但是他落马后听见乔天涯还在往前,不禁愕然道:“乔……”
枣红色战马冲过铁杆,背上没有人。
姚温玉攥着四轮车把手,呼吸停滞。
短短几瞬,乔天涯从马侧倏地翻回去,场间顿时鼎沸,萧驰野说声“漂亮”。
乔天涯在锦衣卫扑来时摘掉重彩,接着大笑起来。他那些落拓失意都被晴日融化,在此刻成为熠熠生辉汗水,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
他旧故。他知道自己被放在锦衣卫意味着什,但是这远远不够,他抱负都在战场,他必须在沈泽川面前搏出条路才能得到重用。
尹昌急得直拍大腿,恨不得自己撒开腿去追这小子。他嚷道:“不能使诈嘛!自己人咋能……”
电光石火间,只见马蹄陡然踏溅飞泥,犹如道闪电破开灰尘,紧随霍凌云之后。
“乔天涯!”澹台虎激动地探出围栏,吼道,“乔天涯!”
姚温玉喉间干涩,看见乔天涯在疾风间肆意张扬发,和他眉间昂然气概,仿佛听到坚冰迸裂声响。
姚温玉平静脸上几乎看不出端倪,他松开手,却发现乔天涯正看向这里。
乔天涯收回目光,下马跟费盛撞下肩膀,挡住费盛瞟向霍凌云视线,费盛什都没说。他们赛完,就得到沈泽川跟前拿赏。
沈泽川拎着折扇,长身玉立,道:“既然说大赏,自然不能拿银钱俗物来敷衍你们。端州锦衣骑指挥使位置直空悬无人,”他停顿须臾,“今日就交给乔天涯。”
果然如此!
费盛跪着身,埋首泄气。可这里都是人,他不能给主子脸子瞧,但失意是真,只能勉强振奋精神,维持着面上平静。
霍凌云眉头微皱,他侧眸看见乔天涯紧逼而上。
乔天涯压着舌尖土腥味,冲霍凌云短促地笑声。两个人同时压低前身,在那被撞得东倒西歪围栏间挤占着个马道。
乔天涯似乎很少有“赢”冲动,但今天,在这沸腾吵闹声音里,他就是十年前纵马阒都乔家郎。
马场间喧闹沸反盈天,喊声激烈。挂着重彩绸子就在前方,围栏像乍断绳索,在急促马蹄声被陆续带翻。
霍凌云咬紧牙关,劲风乱舞着漫天灰尘,他要赢念头几乎溢出胸腔。就在此刻,前方突然横出道铁杆,正面撞上去力道足以把人刮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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