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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温玉长途受寒,到端州第夜就倒下。沈泽川看元琢病来如愁,便让待大夫待在院中随时候命。
萧驰野吃饭时见沈泽川要过去,就道:“道吧,也去看看他。”
两个人饭后披氅,费盛远远跟着,萧驰野撑着伞,跟沈泽川步行到姚温玉院子。
沈泽川看檐下空空,便问前来迎侍女:“怎都不进去伺候?”
侯没有关系,他岂会听到暗示就急着去重金行贿?你们把这个叫做构陷,然而这不过是你们过去惯用‘术’,是照猫画虎。”
潘蔺吞咽着唾液,他生起焦灼,说:“你费尽周折想要扶持储君登基,只怕最终也是竹篮打水场空。”
“储君叫作李剑霆,不是李建恒。”薛修卓撑住桌沿,俯视着潘蔺,忽然问,“你知道蝎子吗?”
潘蔺眼神茫然,他用沉默拒绝再入薛修卓彀中。
“咸德四年中博兵败,给花思谦喘息机会,不论是沈卫避战还是边沙入侵,老天仿佛都在帮助世家逃过劫。”薛修卓说,“这种事情,不信啊。”
侍女行礼,低声说:“先生夜里不叫人伺候。”
萧驰野握沈泽川手,示意侍女退下。他晃晃伞,道:“元琢心气高。”
“没见着乔天涯,”沈泽川目光转圈,看向正屋,“敲门吧。”
两个人正言语间,那门已经开。乔天涯穿着常服,冲他们俩人略行礼,让开路,说:“元琢……先生还未曾入寝,在屋内候着府君跟二爷呢。”
姚温玉已经起来,他洗净脸枕着椅背,膝头书被虎奴挠得掉在地上。萧驰野俯身替他捡起来,顺便看,说:“图
潘蔺根本不知道薛修卓在说什,但是他嗅出危险。他能对侵吞民田事闭口躲过,却不能在勾结外敌事情上潦草过去。这种事情旦起头,就是灭顶之灾!
“你又想构陷?”潘蔺厉声说,“你取媚储君,邀得权位,却在朝中排除异己,徇私枉法!你若真心为国,何至于逼反陆广白!”
“边郡军粮到底是谁做手脚?”薛修卓骤然摔掉手中供词,“启东军饷又是谁侵吞近半?你们屡次打压戚竹音,放任离北家独大,十二万铁骑横兵东北,如果没有萧驰野,谁又能拴住萧方旭和萧既明?你不如反躬自问,这些年阁老是如何替你们补偏救弊!太后把持朝野,到如今却不肯舍弃世家补上启东军饷!”
薛修卓胸口起伏,他转头平复些许。
“就是在排除异己,”薛修卓再次看向潘蔺,“要把你们这些残渣余孽连根拔起,还有那只‘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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