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时候,就觉察救走颜何如人身手不凡。”雷惊蛰目光凶狠,“本想大度容人,不与小孩子般见识,岂料他这般歹毒,竟然招来你设计杀。”
“小孩心性,”沈泽川挪开抵着颜何如脚,“下手没点轻重,惹怒你,怪不好意思。”
“你们早就暗中勾结,”雷惊蛰果真入套,思索道,“难怪这次辎重迟迟找不到。”
“但是今夜你更胜筹,”沈泽川宛如甘拜下风,目光随着雷惊蛰而动,“当下生死攸关,可以临阵倒戈。”
雷惊蛰忌惮沈泽川,知道他最擅长打这种攻防战,旦被他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于是雷惊蛰垂下手臂,冷笑道:“萧驰野坏洛山基业,这笔账翻不过去。”
滚,“咕噜”地滚到边,然后扒着围栏就想爬,谁知这次后领紧,他以为是雷惊蛰,赶忙回头说:“雷哥哥——”
结果竟是沈泽川!
沈泽川左手使力,把颜何如拽下围栏,扔到跟前。颜何如还没有来得及打滚,沈泽川就抬脚抵着他后腰,要他跪好。颜何如前有狼后有虎,跪在中间欲哭无泪,便双手合十,朝拜般地说:“跟哥哥们闹着玩,这次亏损都记在账上,咱们不要再舞刀弄枪!依看咱们三个联手,不就天下无敌嘛!”
雷惊蛰示意颜何如闭嘴,他跳下围栏,盯着沈泽川缓步移动,半晌后说:“同知别来无恙。”话音方落,也不等沈泽川答话,站定后又说,“如今该叫府君。”
远近都是厮杀,桌椅摔砸声音更是清晰入耳。他们俩人顶着头上阴郁浓云,在大风间隔着颜何如对峙,遥远风浪潮涌潮现,敦州万千灯火都成铺垫。
“你今夜杀颜何如,就彻底断跟河州往来。但是你又占据敦、端两州,往后粮食军费都需要你独力支撑,”沈泽川意
雷惊蛰抬手拍着自己后颈,嘲讽道:“今夜运势绝佳,竟然从这阴沟里钓出条大鱼。怎,这次没有萧驰野保驾护航?”
沈泽川抬指拨掉肩头氅衣,偏头含笑道:“外子军务繁忙,近日不宜远行。有事情,们来谈即可。”
雷惊蛰眼神逐渐暗沉下去,其间藏着诡诈光芒,他说:“你来敦州——不对,应该是你回敦州,是为祭奠沈卫吗?”
“是受小公子邀约而来,”沈泽川面不改色,“共商杀你大计。”
颜何如面色煞白,迎着雷惊蛰目光想辩解,又觉得后颈发凉,不敢在此刻开口。他心道沈泽川真够狠!句话断他后路,今夜不论他能不能活,雷惊蛰都不会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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