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何如搓着臂膀,双鹿眼使劲眨巴,说:“你怎这问哪?府君,不对啊,你应该问,你跟蝎子什关系?”
沈泽川眼眸幽深,他问:“跟蝎子什关系?”
车厢内静片刻,颜何如无辜地说:“不知道呀。”
沈泽川接着说:“费盛。”
费盛伸臂把颜何如给拖出去,颜何如见状连忙挣扎起来,大喊道:“真不知道
马车停下时,周遭寂静。
颜何如贴着车壁,抱着前胸,说:“有事好商量,价格都能议。府君,别动气!”
沈泽川摘掉遮阳帽,扔在边,对外边费盛说:“掀帘。”
费盛就把车帘掀起来,车厢内浑浊气味登时扑向外边。费盛觉得这味不对劲,颜何如随之羞涩笑,说:“着急就想放屁。”
外边锦衣卫们当即咳起来。
还守在楼外江湖人赶紧收刀,那风呼呼地吹着,颜何如艰难地睁开眼,恨道:“没带兵你来干吗啊!”
费盛对沈泽川说:“主子,从这往下有铺子兜着,过街就是咱们马车!”
颜何如听,就扒着窗,用力挤着脑袋,说:“不走这条道!又不会武——”
沈泽川懒得跟他废话,抬腿脚把颜何如给踹下去。
颜何如张开嘴里全是风,他张牙舞爪地扑向下边,看着自己直直地栽向地面。铺子上边兜布忽然沉,但没有断,费盛手提着颜何如,臂攀着楼檐,在空中荡瞬,带着人就跳下去,稳稳地落在地上。
沈泽川笑,颜何如顿时后背发寒,他蹬着腿挤着车壁,听沈泽川温柔地说:“把他给扒。”
“娘说得对!”颜何如急,“好看男人都是老虎!你别、别!不走那路子!”
费盛把颜何如后脑勺给摁下去,三下五下就把他给扒,好在留条裤子。敦州八月夜里冷,颜何如细皮嫩肉,冻得直磕巴。
费盛说:“主子,没蝎子。”
沈泽川缓缓抱起手臂,看着颜何如,开门见山:“你跟蝎子什关系?”
锦衣卫都是蜂腰猿臂,这下费不多少力气。费盛落地,就把颜何如扔给下属,跟着疾退两步,口中喊道:“主子!”
沈泽川轻巧地落在檐上,借着兜布,猛然踩在费盛肩膀,随后也落地。楼里杀声沸反盈天,费盛不敢跟蝎子队正面,把沈泽川送上马车,招手就撤。
锦衣卫行动迅速,转眼就驶进车水马龙街道。
雷惊蛰扒开窗子,已然找不到颜何如踪迹,他愤怒地砸拳窗口,转身继续用边沙话说:“不要放过这些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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