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桂急道,“也不知道改成什好啊!”
“你改成什都不要紧,要紧是态度。”孔岭斜伞,让周桂把灯笼抬高,说,“茨州如今已经成势,自然不能再在这上面含糊。你心里是没那意思,但经不住三人成虎,所以尽早把主次分清楚,要让别人也分清楚,茨州已经易主。”
两人交谈间已经上阶,后边侍从跟着,孔岭入廊子前回首,示意他们慢几步,不要跟得太近。
“称布政使,不合适;称总督,不合适。那你给想个,”周桂追着人说,“明早就能办。”
“那都是阒都下设职称,自然不合适。”孔岭时片刻也想不出来,站会儿,头疼道,“沈卫是建兴王,但被褫夺爵位和封号,这脉关系也不能再让同知沾。”
周桂提起此事就不齿。
“这是得打击,但源头还在洛山。至于翼王,左右他不能死,”姚温玉略微放松些,露笑,“他如今就是们在南边屏障,没有他,们要直面就是戚竹音。”
“说到戚竹音,”余小再微微挽袖口,“就想到戚时雨,可听着消息,那花三小姐嫁过去,拜堂时老帅见新妇生得沉鱼落雁,高兴,竟然躺下。”
周桂愣,说:“躺下?”
余小再说:“中风!”
他们两个并立寒夜,风萧萧拂过衣袂,冻得两个人整齐地哆嗦起来。孔岭又累又冷,赶着人说:“你回去自个儿想吧。”
***
两日后周桂呈递文书,请求改“同知”为“府君”。他本意是想称“沈君”,但沈字联着沈卫,便修成州府府。这个府字
不论戚时雨是真中风,还是假中风,这件事都昭示着他不会跟花香漪同房。太后得到跟启东姻亲关系,却也无法再深入。花香漪没有子嗣,戚竹音帅位就不会动,她如今嫡母在手,有是理由压制其他兄弟。
“人算不如天算,”周桂感慨道,“得亏戚竹音不是男儿。”
他们又笑谈些别,今日孔岭和余小再才回,沈泽川也不能真让他们通宵达旦地坐谈,约莫丑时,便散。
周桂亲自送孔岭归院,在中途把审查事情言简意赅地讲述,最后说:“杀个受贿先生,让衙门清净到现在,但是近来总有传闻,说同知到茨州是来胁迫。你听听这话,唉,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就怕这些话传到同知耳朵里,害得彼此留下疙瘩。”
孔岭把着伞,说:“早就给你提过醒,‘州府’这个称呼不要也罢。此事若是搁在性情多疑人跟前,你早已在同知面前失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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