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余从交战地跑到边博营,其间经过沙三营,也曾经去常驻营,但是他在这些作战营主将眼里,都不算是“主将”。在军务相关讨论里,他唯用处就是送粮。咸德八年离北互市受到悍蛇部突袭,最快应战队伍正是邬子余带领押运队,那是他打过唯次仗。
“边博营主力出兵北上,你就是边博营主将。现在禁军要去探查沙三营消息,希望能够得到边博营援助。”萧驰野搁下碗,说,“嘹鹰部这次突袭显然是筹谋已久,阻断沙三营马道,边博营就失去耳目和屏障。你如果这个时候后退,确能保证物资无恙,但是以沙营为界线交战地就会彻底陷入边沙人双面包围。朝晖柳阳三大营人数再多,也要兵分两线,留出队伍绕过大境,前去东北交战地进行远距离支援。到时候即便物资有余,前线兵马也已经覆没。”
萧既明之所以会选择把边博营当作补给地,就是因为它与沙三营和东北粮马道之间有直通马道,可以迅速提供物资,也可以迅速提供兵力支援。旦这里没有,那还在前线萧方旭就被切断后援,东北粮马道往东北没有直通马道,朝晖必须绕路,再快也要四日。这四日里,萧方旭往东是悍蛇部,往南是嘹鹰部,没有支援,没有物资,边沙人用车轮战就足以拖垮萧方旭疲于久战精锐队伍。
邬子余怒火已经被扑灭,他默然立片刻,说:“朝晖手里柳阳三大营是离北铁骑精锐之,突袭这里嘹鹰部拦不住他,他大可放弃东北远线,从这里去交战地。”
“柳阳三大营作为离北精锐,跟悍蛇部交手次数最多,阿木尔对于他们解绝不会比你少。你也知道朝晖能够从这里强行突围赶去交战地,那阿木尔在突袭之初就应该也想到。今日这好突袭时机,他却偏偏只派嘹鹰部前来,你猜他在想什?”
邬子余神色逐渐难看。
三十六计里有计叫作欲擒故纵,今日邬子余队伍在边博营遭遇突袭,亲兵会在危急之中带着物资赶去东北粮马道。当朝晖收到这批至关重要物资时,时机已经晚,远线支援最不可取,他只能把目光再放回被夺走边博营身上,根据亲兵提供嘹鹰部人数做相应调整。旦他来,阿木尔极有可能已经撤掉嘹鹰部,在这里换上边沙精锐骑兵埋伏等候,朝晖就得面临阿木尔全力打击。
不论输赢,朝晖都要在边博营被绊住脚步,交战地萧方旭会彻底陷入无援状态,阿木尔太解离北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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