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银子,”历熊倏地站起来,“要大哥。”
丁桃瞄眼正屋,见半挂竹帘内,乔天涯还在跟沈泽川商谈事情,便扯下袖子,说:“带你吃肉去吧。”
“不吃!”历熊不知道为什焦躁起来,抓耳挠腮,急道,“你们怎不放走?要出城,要回洛山呢!”
丁桃觉得历熊特别熊,不能讲道理,但是打起来他又不是对手。眼看历熊又要闹,丁桃忽然急中生智,说:“你这念着你大哥,他想必很厉害咯?”
历熊说:“大哥是洛山第好汉,当然厉害。”
、雷惊蛰到底跟河州颜氏有什关系,尤其是雷常鸣,想知道这个人生平详细。”
乔天涯对这倒有点意外,说:“雷常鸣不过是雷惊蛰立在外边活靶子,主子怎不查雷惊蛰,反倒要详查雷常鸣?”
沈泽川顿片刻,说:“适才小睡时,回想起雷常鸣死前模样。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古怪。戴耳坠子这个风习在阒都和八大城内世家里最为盛行,历熊是雷惊蛰养大孤儿,他不常跟这些人打交道,以前只见过次,所以记得清楚不奇怪。但是雷常鸣作为洛山匪首,跟敦、端两州州府及守备军指挥使都有往来,甚至跟河州巨贾颜氏小公子颜何如也打过交道,他该见过无数次男人戴耳坠子,他死前却屡次把目光放在玉珠上……”
沈泽川眉间微皱,他能够清晰地回想起雷常鸣死前神色,若非历熊提起那句,他也注意不到,雷常鸣临死前疯癫又迷乱目光分明是透过这个玉珠在看另个人。
这件事原本无关紧要,任凭谁听,都不应该放在心上。因为沈泽川玉珠子不稀奇,它只是萧驰野在逃跑路上用边角料磨出来,比起他以前在阒都给沈泽川那匣子耳坠根本不值钱。它能让人眼看出“心爱”也是因为它圆润,在世家里,认为给最宝贝孩子戴玉珠是“润福”。
丁桃合掌,拍个响,他说:“洛山好汉算什?有家主子公子厉害吗?
但是沈泽川有些微妙在意,他直觉这其中有他想要深挖东西,对于雷氏舅侄,还有些秘密是周桂和孔岭都不知道。
历熊坐在铜缸边绕着红绳子,他笨手笨脚,总是翻不会。
丁桃捞着鱼,水花溅到历熊身上。
历熊忽然生气地把绳子扯断,扔在丁桃身上,绷着脸说:“要找大哥去。”
丁桃还吊着袖子,说:“别吧,你大哥有什好?不如你把和乔月月当成哥哥,跟着们公子不好吗?们公子按月发糖,从来不克扣俸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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