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萧既明没有死,他还能在后方统协军务。萧方旭重出,他又能在前方号令群雄。这对父子把控着离北铁骑,许多事情都要相互体恤才能维持。可是萧驰野既有统协军务能力,又有上阵杀敌能力,他闯入这平衡之中,在那极度统兵权里,他就是阻碍离北铁骑只有个统帅变故。他可能没有顶替父兄想法,但是他很快就会明白,离北也并非们看到那样牢不可分,他回归就是离北分裂隐患。”
这样局面不是任何人刻意主导,它就是顺势形成。它前因从萧方旭率领离北铁骑企图和阒都抗争那天就埋下,它会产生什样果,谁也不知道。
“这个世间,庸人有庸人苦恼,天才也有天才痛苦。”太后平静地说,“既然有萧既明,又何必再生萧驰野?六年时间不长不短,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萧驰野在阒都痛苦来源于他不是个庸才,但是他回到离北以后
,可是支撑大军北上军粮在哪儿?河州负担不起。”
“那就这任由萧驰野回离北?”韩丞惊诧之间跟着站起身,“这对离北铁骑而言就是如虎添翼!”
太后由琉缃姑姑扶着,站在庭门口看外边姹紫嫣红,她说:“韩丞,你以为萧驰野回到离北,就定是助力吗?”
韩丞露出倾听状,恭顺道:“不明白,谨聆太后垂训。”
“萧既明从萧方旭手中接过离北铁骑兵权,用十年时间才成就今日,他是离北军心所向。”太后看着花园里花香漪正带着侍女扑蝶,不禁露出笑来,又望会儿,才说,“萧驰野离开离北六年之久,他如今回去,就像是闯入他人领地狼崽。他说阒都非他梦中乡,可他太年轻,不明白时过境迁这句话寓意。他带着那两万禁军,会逐渐发觉自己在离北格格不入。萧方旭直强硬地将离北铁骑设为个统帅,这是他屹立不倒原因,却也即将成为萧驰野难以容身原因。群狼啖肉,想要杀出重围成为头狼,就得先有咬死前任狼王决心。”
太后回首,对韩丞微笑。
“萧氏看不惯别人同室操戈,可是有时候没选择。萧家素来是兄友弟恭典范,但这情谊在兵权面前还能维持多久?沙场是残酷地方,它使千万儿郎抛头溅血,权场比它更加残酷,场更迭往往就意味着自相残杀。”
韩丞在太后注视里隐隐矮半头,他匆忙地埋头附和,说:“太后圣明,可是萧既明已经重伤,这个缺口由萧驰野替补,倒也能说得过去啊。”
太后说:“萧既明死吗?”
韩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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