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古摸着镣铐,说:“家势如潮汐,涨涨退退就是世间真理。盛时,败时,那都是命中注定,该轮到魏家,没什可惜。大周延续至今,历经数代,什都在变,唯独八大家没有变。所以死,才是魏家活。”
“八大家真不会变吗?”萧驰野说,“奚家兄弟同室操戈,嫡庶全部子嗣凋零,到今天,已经没有血脉延续,往后奚家就不再是曾经奚家,他们被挤出朝局是早晚事情。”
魏怀古却付之笑,他说:“只要奚氏还在,他们就不会出局。今日你们弄死奚鸿轩,想要分割奚氏家财,却又舍不得抛弃奚氏生意,所以还得继续靠人打点。奚氏这算死吗?他们只是失去位掌舵人,这是短暂困境。来日那位大夫人另结新欢,只要她还想操控奚家名下生意,对方就只能入赘改姓,生下来孩子仍然姓奚,这就是奚家新轮嫡系延续。”
烛泪斑驳,夜已将尽。外面片寂静,魏怀古站起身,像是位引导清谈长辈。
“有个问题,直想要亲自问问萧方旭,可是如今没有机会,便只能问问你。萧驰野,你爹出身寒素,经历边陲劫难,终于渡过苦海划地称王,你们称自己是打破世家桎梏人。可是如今三十多年,离北与萧氏成为不可分割体,他也有儿子。你与萧既明都是嫡出,萧方旭为避免嫡庶纷争,甚至不肯续弦,也不肯纳娶小妾。他把你和萧既明变成离北铁骑唯选择,这不正是世家成立之初构建铁壁吗?你们正走在与们相同道路上。”
萧驰野沉默须臾,说:“你这样想,是因为你不明白这世间有人肯为情所困。爹不续弦不纳妾,只是因为他这生只肯对娘许下白首承诺。离北铁骑是他建立重骑,他比任何人都要解这支军队,这是他第三个儿子,甚至比和大哥还要重要。直以来把和大哥视为离北铁骑唯选择人正是你们,在阒都,困住根本不是离北,而是萧方旭和萧既明这两个人而已。你还没有明白件事情,爹确实在离北铁骑统帅职位上构建铁壁,但那不是家世门楣铁壁,而是是否能够真正成为军主帅,带领离北铁骑在与边沙无休止抗衡中承担起冰浇火铸铁壁重量。三十年前击败这层铁壁人是萧方旭,十年前击败这层铁壁人是萧既明,如果来日有人能够同样击败这层铁壁,不畏艰辛和苦难,情愿被如此锻造,那他就是离北铁骑新统帅。”
“你替萧方旭把话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可实际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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