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沉思不语。
他直觉不是太后,因为李建恒如今已经有孝敬她势头,这对她而言正是重振旗鼓时候,她绝对舍不得李建恒现在死。
那还有谁?
这次不是吓唬李建恒,而是真想要李建恒死。可是李建恒若是死,对谁有好处?
帘子又被掀起来,太医探头欢声道:“总督,镇抚大人醒!”
由出去。
“丹城疫病到底没有个确切发病说法,”晨阳想片刻,说,“这次又坍塌又大雨,大家都在水里,兴许……”
“疫病太多,”乔天涯说,“好比落霞关那年发是鼠疫,河州就发不起来。各地情况不同,不能概而论。鄙人疑心病重,明人不说暗话,觉得这病不是从东龙大街开始,而是从——”
乔天涯拇指上抬,指着屋顶。
棚内岑寂,旁人多少都变色。
萧驰野倏地起身,几步迈出去,进屋子。连日昏睡沈泽川半睁着眼,萧驰野轻声蹲在床边,注视着他。
沈泽川抬指,虚虚地抚萧驰野眉眼。萧驰野把抓他手,摁在自己面颊。
“摸啊,”萧驰野凑近,哑声笑,“给你摸。”
乔天涯笑声,说:“不巧?天人下凡就遭难,避坑落井防不胜防,这几日宫内都没往外边传消息。总督,官沟通,水下去,可这事儿怎看着像才开始?”
“天宫住都是仙人,”萧驰野缓慢地说,“仙人惜命,不敢这玩儿。你说这种可能,只有走投无路、孤注掷人敢做。”
“那就不知道,”乔天涯说,“司礼监现在缺能掌管二十四衙门大太监,许多事情,反而处于无人督查混乱中。要是真有人带什进去,糊弄下就能过去。咱们禁军和锦衣卫,全部是外兵,对里边鞭长莫及,但觉得这事儿不防不行。”
李建恒为什会出宫,仅仅是为玩儿吗?他不久之前才经历过行刺案,又不是胆大人,他怎敢偷偷溜出来?除非是有人教唆。
奚鸿轩如今什事儿都会和沈泽川商量,这次遇险,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此刻还躺在床上命悬线,那是谁教唆李建恒,又让藕花楼恰好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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