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安抚他片刻,才说:“后来离北王萧方旭上奏,说太后抱养先太子有教养东宫储君重任,太子已经大,再养个皇子恐生肘腋之患。”
李建恒说:“离……是离北王!”
他本就与萧驰野生嫌隙,此刻听闻这桩陈年旧事,想到萧驰野从来不曾提起过,立刻百感交集,觉得萧驰野城府太深,与自己根本没有交过心。
“他这般……说到底,”李建恒恨极,说,“他也与别人样,都把当作是踏脚石,可怜本天潢贵胄,如今却连个能够依靠兄弟也没有!”
慕如抱他,也说:“到底不是亲生兄弟,谁能比得上先帝待六郎好?”
此时只有们两个,六郎怎又‘朕’。”
李建恒轻轻打自己嘴,说:“为夫糊涂!”
慕如捧他脸,仔细瞧片刻,说:“看着确实憔悴,晚上陪你,好不好?”
“全天下只有你心疼……原本把策安也当兄弟看,谁知他如今也跟行刺案有牵扯。”李建恒长叹声,“你来陪便是。”
慕如说:“太后也很是挂念六郎,这几日直在诵经食素,要为六郎新岁求个平安。”
“可惜……可惜李氏皇嗣稀少,到如今,竟只剩个。”李建恒说到此处,忽然问慕如,“你弟弟自打潘如贵斩首后,直藏在薛修卓府上,眼下可还好?”
慕如说“好”,说完便转身掩面啜泣起来。
李建恒赶忙问:“好慕如,怎,怎就哭呢?”
慕如边用帕子拭泪,边梨花带雨地望着他,说:“好是好,可到底不在身边,几个月才能见回。他又不比别人家兄弟,还能建功立业报效君父,他如今……只能伺候人。”
李建恒最见不得她哭,立刻说:“你早与说,不就好
李建恒抚着慕如手,说:“从前与母后不亲近,把她当做坏人,谁知她如今还能这样待。,唉……都怪花思谦那老狗!”
“谁说不是呢,”慕如爱怜地望着他,“六郎吃好些苦,都是那花思谦惹得是非。太后当时对他百般劝诫,可到底是女人家,人言微轻,他皆当作耳旁风,反倒怨起太后。”
“都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建恒恨道,“若能早点与母后相处,必不会有那多误会。”
“以前机会是有,”慕如似是犹豫,“听闻好些年前,六郎还在襁褓中,太后当时已经养先太子,但见六郎生无所依,便也想抱回宫中好好养,光诚爷也点头。”
李建恒没听过这茬儿,不禁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又没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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