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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后,沈泽川与纪纲如约而至。
丁桃显然告过状,骨津今日没喝酒,立在门外,远远地看见沈泽川后边跟着乔天涯。
丁桃立刻踮着脚小声说:“津哥,是他,就是他!”
沈泽川和纪纲被晨阳引入门,乔天涯自然要留在门外。但他没这个自觉,跨出脚被骨津挡。
“就这点本事。”沈泽川说道。
乔天涯拍肩头雪,说:“日后就跟着你,主子,往后有肉吃,别忘给口汤喝,可比萧二那群近卫好养活。”
“丁桃年纪小,”沈泽川随手把钱袋抛给他,“晨阳和骨津才是硬骨头。”
乔天涯收钱,说:“你把萧二底摸个透,人家却还惦记着你救命之恩。”
沈泽川微笑:“你倒是想跟着他干。”
瞟他眼,说:“跟半个月,什事儿?”
魁梧汉子压低斗笠,却笑出声,说:“好敏锐,竟早察觉吗?”
“你匿息功夫很是得,”沈泽川说,“不是也教些小把戏?从狱里出来便不见踪影,叫他们追出阒都,你也是煞费苦心。”
汉子掀斗笠,露出张带着胡茬脸。乔天涯吹吹额前发缕,说:“把引入酒铺子也行,非得站在这里说话?”
“兔子不好抓。”沈泽川看他片刻,说,“是该把你叫乔天涯,还是该把你叫松月。”
“听说兄弟前几日拦这小子路,”骨津眼神锐利地看着那斗笠,“欺负小孩子算什英雄。”
丁桃理直气壮地哼声,学着舌说:“算什英雄!”
乔天涯哈哈大笑,
“是忠贞不二侍卫,”乔天涯无辜地举起手,“他萧二要是肯千金买,自然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沈泽川说:“只可惜他身边已经人满为患,哪有给你位置。”
“小主子,”乔天涯偏头单眯只眼,说,“嘴巴是真毒。”
沈泽川做出谬赞神情。
“但这话,”乔天涯露齿笑,“咱俩都适用呢。”
“悉听尊便。”乔天涯说,“叫乔天涯,们有点交情,叫松月,你就是主子。”
“同知大人本事不小,怎对先生俯首听命。”沈泽川问道。
“没办法,”乔天涯自嘲笑,“欠太傅条命,得靠下半生做牛做马来偿还。”
“猎场那夜诸事顺利,”沈泽川说,“原来是得你相助。”
“跟着你混,看是你眼色。”乔天涯说,“那夜你本想杀楚王,却也没料到萧二那敢玩,把人塞到锦衣卫面前,耍得人团团转。不过你脑子好使,竟然还能顺势拉萧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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