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想跟二公子好吧。”直盯着沈泽川近卫喝口烧酒,说,“昨天他跑那快,多半就是怕今夜霸王硬上弓。下午去禁军打听,人人都知道这事。”
“要给世子爷报吗?”探头张望这个掏出小本,舔舔笔,琢磨道,“这不好写啊。”
“公然抱人入屋去。”喝酒
萧驰野等他收回手,才不耐烦地晃晃伞,说:“白骨可不会这摸人。”
沈泽川哂,刚要迈步,却被萧驰野把揽住肩膀。
“带着这浓郁血腥味往你二公子身上摸,”萧驰野紧紧箍着他,“你胆子够肥。院子十几号人也盯不住你,那还回什屋呢?就跟睡好。”
沈泽川不防,萧驰野说:“惦记着你那次救命之恩,屡次给你机会,你却要把当傻子哄。逗愉悦吗?愉悦怎不笑呢?沈兰舟,来啊,嘴上不是说不介意持久地玩儿?”
他音落,扔开伞,跨步,直接把沈泽川扛上肩头。
“然后隐姓埋名,忘却前尘,庸碌生。”沈泽川平和地说,“这不是恨人该说话。”
“恨边沙骑兵,”萧驰野冷淡地说,“也恨沈卫。”
沈泽川说:“你应该恨。”
萧驰野目光微动。
沈泽川接着说:“是凭恨活着人。”
沈泽川垂着脑袋,阵晕眩,立刻用帕子掩着口鼻,怒道:“萧二——”
萧驰野说:“你敢动下,就敢马上把阒都翻个底朝天,看看是谁跟你里应外合,大半夜弄死人。”
“你查!”沈泽川开口,萧驰野就猛地颠他下,顶得他快吐。
“浴堂有洞给你钻,跑得挺快啊。”萧驰野跃过栏杆,扛着人穿过红瘦绿稀院子,迅速钻入洞门,径直往自己屋里去。
盯梢趴在屋顶冒头看,啧啧称奇:“刚才还是雪中笑谈,看着彬彬有礼,怎转眼就急。”
雪花点在石板上,转瞬融化。
萧驰野说:“五年前那句话你此刻最明白。”
“活着比死更痛苦。”沈泽川忽地笑起来,他舒出口气,对萧驰野说,“不对,不痛苦。恨意就是凌迟,犹如刀剜着皮肉,日日,人总会变得麻木。这世间没什再能让觉得‘痛’,这样活着,自觉舒服。你三番两次劝作罢,然而你也最明白,罢手二个字从来就不由你来选择。如果温情能让你感觉好受,并不介意持久地玩儿。”
沈泽川说着抬手,那冰凉手指划在萧驰野结实背部,他似是耳语。
“有些东西,隔着云雾瞧,美得活色生香;但你贴近再瞧,就是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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