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陈述遍。
齐太傅闭眸听着,沈泽川讲完,他还是沉默。
院里藤蔓淋着雨,下下地点着叶子。不知点多少下后,齐太傅才说:“这仗,萧二看似出尽风头,却又困于他父兄样境地。新帝与他称兄道弟五年之久,他藏得这样深,怎教人不害怕?如今新帝还能念着他救命之情,可这情义,又能经得起多久磨耗?以为凭他耐性,可以再忍忍,有千百种办法能让戚竹音出这个头,可他偏偏自己做。”
纪纲在昏暗里磕着烟灰,说:“狼崽子也想回家,梦里都是离北草场。他才多大?有点意气才是年轻。”
“小不忍则乱大谋。”齐太傅说,“他若是忍过这次,不就能以纨绔身份回家吗?”
萧驰野正站在宫门外,仰首看着黑影连绵王宫。这些朱墙飞檐似乎是老天爷给他磨难,他佻达轻浮外表下,是头无声嘶吼猛兽。
沈泽川端坐着,在这刻奇异地明白萧驰野这番举动寓意。
他想回家。
他是想以个人身份,堂堂正正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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