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略感失落。
五年前他离开离北时,大嫂正有身孕,如今小阿洵都四岁,他还没有见过,只能从父兄来信里知道小侄子些趣事。
他想回家。
萧驰野失落转瞬即逝,他笑说:“早备生辰礼,这次大哥回去,就再替带回去吧。”
萧方旭掸掸他斗笠檐,说:“临行前,洵儿特地给你画幅画,等会儿让朝晖拿给你。此处不是叙话地方,先入宫,晚上归府,咱们父子再说不迟。”
“爹!”
萧既明在马上哈哈笑,对前边父亲说:“他现在看着人高马大,可是见着爹,就露原形。”
萧方旭摘掉自己斗笠,俯身扣在萧驰野头上,端详会儿,说:“长高。”
萧驰野露齿笑,说:“那是,大哥都要矮半头呢!”
“得意。”萧既明说,“自打长过,年年见面都要提次。”
让人怪怕。以前他们都把潘如贵叫老祖宗,如今老祖宗还在狱里关着呢!策安,你说他们会不会恨着……”
他抱怨通,都是害怕意思。最后让萧驰野调过禁军,先替宫中巡防要务。
萧驰野自然不会拒绝,又待片刻,听着李建恒说:“离北传信来,说离北王与你大哥正在路上。策安,过几日你就能见着他们。”
李建恒有些讨好,他在即将成为这天下之主时,竟然要比过去更加怯弱。那不可世气焰似乎在秋猎里被磨掉,他已经明白到底谁才是强权。
萧驰野没打算要封赏,他心愿李建恒最清楚不过。可是直到今天,李建恒也没有开口提过放他回离北话。
行人上马,并驾入阒都。
萧方旭让朝晖牵着马,自己翻身下去,抬臂猛地抱把小儿子,重重地拍拍他后背,说:“傻小子!”
萧驰野被拍得直笑,他说:“等好久,路上遇着什事吗?”
朝晖说:“小少爷在家里惹风寒,王爷专程绕到灯州,请归大师去家里看看。”
萧驰野说:“阿洵病?几时事情,大哥信里怎没有提!”
萧既明说:“小毛病,有亦栀在家看顾,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萧驰野面不改色,心却沉沉。
五日后,离北王入阒都。
那日秋雨绵绵,萧驰野早就打马出城,站在当年送人亭子,等两个时辰,终于看见天际飞出几只鹰。
他肩头“猛”霎时亢奋,冲入雨中与兄弟姐妹盘旋叙旧。
雨中铁骑直奔而来,犹如道浓墨画在水中,荡到萧驰野跟前。他不等铁骑奔近,先翻出亭子,在雨中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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