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白沉默寡言,点点头,便起身与萧家兄弟起往外走。出宫门,上马,萧既明才说:“怎直跪着?”
陆广白说:“皇上不想见。”
两个人静片刻,对此中缘由心知肚明。陆广白倒也不怨,侧头看看萧驰野,说:“皇上赏你?”
萧驰野拎着缰绳,道:“圈着呢。”
陆广白伸手拍把萧驰野肩背,说:“这哪是圈着你,这是圈着你大哥和你爹。”
之赏。”
咸德帝顿顿,说:“你千里奔袭,夜渡冰河,功德无量。此次休说是阿野,就是你妻陆亦栀,朕也是要赏。阿野,离北乃边陲重地,你年纪小,待久难免枯燥乏味。如今朕想要你到这阒都来,做个快活仪鸾指挥使,你肯是不肯?”
萧驰野原本垂首不动,听到这声,便抬起头来,说:“皇上赏,自是肯。家里皆是武夫悍将,平日听个曲儿也找不着地方,如今待在阒都,只会乐不思蜀。”
咸德帝大笑出声,说:“你这小子,朕要你来做个守卫,你却真只想玩乐!此话若让你爹听见,怕又逃不掉顿打。”
堂间气氛轻松,咸德帝又留他兄弟两个道用膳,该退下时,听着咸德帝问:“听闻启东也派人来,是哪个?”
萧驰野听会儿马蹄声,才说:“皇上提起大嫂,当时冷汗都要出来。”
陆广白和萧既明起笑起来,陆广白问:“王爷和亦栀还好?”
萧既明颔首。他大氅拥着朝服,褪去铠甲,反倒没有萧驰野那股年轻悍劲,却无端让人移不开眼。他说:“都好,爹还惦记着老将军腿伤,这次特地唤带惯用膏药来。亦栀也好,就是自打有身孕,甚是思念你们。信写许多,也带来。待会儿去府里,便能见着。”
陆广白颇为局促地勒勒缰绳,说:“家里都是武夫,也没个娘嫂能去陪她。离北入冬甚寒,从边郡带兵出来,听这消息,路都在担心。”
“是啊。”萧驰野也侧头,说,“茨州那般凶险,大哥身陷囹圄,让不要写信回家,怕就是大嫂焦心。这场仗打得遽然,离家时,大哥和大嫂才知道有
萧既明说:“是边郡陆广白。”
咸德帝似是有些乏,靠在椅子上挥挥手,说:“让他明日来吧。”
萧驰野跟着萧既明退出去,兄弟俩没走多远,就见到廊下跪着人。潘如贵上前俯身,笑眯眯地说:“陆将军,陆将军!”
陆广白睁开眼,疲惫地说:“潘公公。”
潘如贵说:“您别跪着,今日皇上乏,明个儿才能见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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