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享受。时山延解开西装外套露出里面马甲,他今天认真地穿整齐。他这样迎接晏君寻,好像自己打开双腿随时欢迎晏君寻落座。
晏君寻弯腰时头顶兔耳微垂。他对时山延礼貌地说:“再看就杀你,这次是认真。”
“给杯牛奶,”时山延略偏着头,闻到晏君寻脖颈上味道,语气暧昧,“或者现在就杀。”
“等下,”苏鹤亭反复查看着监控,问珏,“你确定今晚有丽花演出吗?”
“督察局给资料是这说,们在这里有线人,”珏察觉到不妙,它反问
耳边音乐要炸,晏君寻在对方离开后对通导器说:“快点找。”
他目光在宴厅里游动,忽然看到熟悉脸。
时山延在黑暗中眼就锁定目标。他看着记不清脸垃圾们在晏君寻身边游动,逐渐露出笑来,但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注视着晏君寻穿过人群,等着晏君寻看过来。他在晏君寻目光里抬起手指,隔空朝自己目标开枪。
啪。
时山延在嘈杂和混乱里愉悦地给手指动作配音,把口型做给晏君寻看,像是在怪晏君寻没有早点看向他。
起,但你不能过去,还是要等。”
晏君寻觉得每次呼吸都很热。
他不擅长险地任务,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可是他站在这里供人观赏却没有感觉局促,因为他知道这是什滋味。
去你妈,这有什大不?
晏君寻想到阿尔忒弥斯玻璃。他曾经站在那里,就像个明码标价商品。他知道该怎处理情绪,让自己更像个商品。他跟在服务员后面,接过对方托盘,拿掉上面最后根烟。
中枪晏君寻侧过头,掐掉自己烟,眼角泪痣,bao露在细微光亮里。他很烦,但奇妙是,这种烦闷让他只想咬住时山延,而不是咬住别人。他对时山延露出鼓励笑容,仿佛在嘲笑时山延屡次失手。
兔女郎。
时山延神情正经,眼神轻佻。
腿真长。
晏君寻在时山延注视里把烟蒂丢掉,他关掉通导器声音,端起托盘,走向时山延。
晏君寻走到走廊拐角,旁边有人替他打火。
“新来吗?”对方重复着晏君寻听腻台词,“多少钱……”
“百万。”晏君寻看着对方,咬住自己烟。他眼睛在阴影里,眼神里有种嘲讽:“摸下。”
但他确实很特别,露出额头光洁漂亮,泪痣在烟雾里若隐若现。他在对方夸张声音里,把烟灰弹到对方胸口。
“付不起就滚吧,别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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