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尸是个技术活,”时山延指间烟燃到底,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她不怎会,力气也不够,只能借助别东西来进行切割,所以把尸体处理得乱七八糟。尸块表面擦挫伤痕方向不,因为她在切割时候需要不断拖拽尸体,好让尸体呈现出最方便切割姿势。”
铁网上烤肉还在滋滋冒油,只有时山延重新拿起镊子。
“分尸现场都不在被害人家里,被害人又都待在人口相对密集小区,她要怎让他们听话地下楼?”姜敛抬起自己手臂,“就算她是个搏击教练,也不可能把被害人直接拖下楼。尤其是历建华,他可不好弄。”
“不,”晏君寻看向姜敛,
“你意思是,他既憎恶这些实施性侵人,”姜敛放下筷子,“又害怕他们房间里象征性侵过程那些照片和视频,所以他有可能经历过性侵对吗?这太像创伤后应激障碍。”
晏君寻陷入沉默。他时常陷入沉默,不管周遭有多吵,都干扰不他思考。
时山延两指间烟静静地燃,他想:多漂亮狩猎姿态。
“他经历过性侵,不止次。他能和性侵被害人共情,但是他不同情她们,他也不同情自己。他熟悉性侵——用性,bao力更合适,他熟悉这件事情,并且对这件事感到恐惧和绝望。他拉上刘鑫程房间里窗帘,因为刘鑫程贴在窗户上照片让他害怕;他没有打扫刘鑫程便池,也是因为便池墙壁上写真截图让他害怕。他对刘鑫程家充满恐惧。你给刘鑫程楼道里涂鸦拍过照吗?有个女人脸上被画络腮胡子,那是凶手添加,他把那个看作自画像。”
姜敛扣着细节问:“他为什要画胡子?”
“因为他在作案时候把自己想成男人。”晏君寻握着啤酒杯淌着水珠,把他掌心打湿,“历建华家里客厅窗户对面是玻璃楼房,凶手站在客厅里像照镜子样。他不能照镜子,那会让他幻想破灭,所以他拉上历建华家里窗帘。”
刘鑫程楼道里涂鸦充满性暗示,晏君寻记得女人脸上胡子,但它们仿佛是寄存在角落里小纸条,被房间里照片埋没。晏君寻起初没有注意到,直到他们从历建华家里出来时,时山延说那句话——
巨婴不想当爸爸。
既然巨婴不想当爸爸,那性取向明确刘鑫程也不想强*有络腮胡子男人。凶手在两个被害人房间里都试图做个男人,“男人”想象让他可以自信地施展计划。他从中得到力量,得到曾经伤害自己力量。
姜敛神情微变:“凶手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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