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老头咧嘴笑,露出口泛黄牙齿。
“你个人住在这里呀?”怕他老耳朵背,翟辰特意提高音量。
“俺在这儿看仓库哩,这里头东西可值钱啦!”老头抓起把黑色碎末,宝贝似举给翟辰看。他手背上,也有坑坑洼洼疤痕,跟脸上样。
“这是什?”翟辰问他。
老头猛地缩回手,似乎怕翟辰抢,神神叨叨地把黑石子装进军大衣口袋里:“可不敢说哦,死啦,都死啦,有鬼缠着哩。”
张满是脏污脸瞬间出现在光影中,丧尸般怪叫着朝他扑来,手里还拎着截不知道什东西。想也不想地脚踹出去,吸氧气脚力不是盖,直接把人踹到有光亮地方,“砰”地声摔进杂物堆里。
那人像翻个甲虫样,挥动着四肢挣扎,却不知道爬起来,嘴里呼喝着:“别过来,别过来。”
走近些看,发现是个老头。老头头发很长,许久没洗纠结在起打着绺。身上穿着反季节军大衣,赤着脚,脸上有着坑坑洼洼疤痕,看起来很是诡异。
“你没事吧?”翟辰保持安全距离问句。
老头从杂物堆里探出头,脏污脸被头发遮挡大半,从缝隙里露出只浑浊眼,盯着翟辰看半晌。突然,痴痴地笑起来,敞开军大衣拍着自己套三件破短袖肚子:“嘿嘿嘿,阿明,爹没事。厚实着呢,不冷!”
翟辰听到这话,眉梢跳:“谁死?”
老头惊恐地左右看看,用污黑手指点点鼻子,神神秘秘地小声说:“呀,死。”
翟辰:“……”
这人已经完全失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认真问他问题自己仿佛是个傻子。确认自己没把人家踢出什问题,翟辰站起身关手电离开仓库。再往后面就是院墙,还有个古老停车棚,供员工停自行
是个疯子?现在城市中很少见到疯子乱跑,只有在郊区这种地方才能瞧见。
翟辰用手电照四下看看,刚才这人待着地方放着些乱七八糟东西,旧衣服、破罐子,还有些吃剩下食物。偌大仓库遮风挡雨,确实是流浪汉栖身好地方。大概因为疯子战斗力太强,没有乞丐跟他同住,这里只有他人。
地板上有很多细碎黑色石子,包括他现在所站地方,因而走路会有嘎吱声。既然是矿厂仓库,自然是储存矿石,这些应该就是矿石边角碎料。
老头拍会儿肚皮,慢吞吞从杂物堆里爬出来,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
“你知道这是什地方吗?”翟辰蹲下来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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