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难不倒常年催缴门卫费
杨大爷，再接再厉继续拍门并大声呼喝：“
是门卫老杨，早上咱们才见过。这房子欠
两年门卫费，你要住话就得补齐。”
这楼道隔音不好，杨大爷
说话，整栋楼都能听见。对门邻居好奇地开门探头，问杨大爷：“对门住人？”
“是啊，早上看见他进去。”杨大爷乐呵呵地说。
“吱呀——”老旧缺油防盗门轰然打开，翟辰听到熟悉声音，立时给方初阳发消息。
屋里住，当真就是路长华。他说话语速很快，明显不愿与杨大爷多纠缠：“共多少钱，给你。”
度已经算是敬业吧。
“您去帮问问呗，就说让他补交门卫费。他家不都欠好几年吗？”翟辰撺掇杨大爷去打头阵，好探看下里面是不是路长华。
“行。”吃翟辰多年早餐、小点心，杨大爷自然不好意思拒绝，答应得十分爽快。说罢就起身关小收音机，拿起那本潦草收费记录往三栋走去。
翟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踏进那陈旧昏暗单元门。
楼楼梯下面，歪三扭四地放着好几辆自行车，另外还有破箱子、废瓶子、栓狗用脏绳子。这个小区，在十几年前条件还算可以，如今已经十分落后，变成贫民窟般脏乱。
“算算啊，从大前年六月份就没交。诶，那是三年没交，瞧这记性。现在是九月，那就是三年零两个月，三十六加二等于三十八个月……”杨大爷用他小学没上完数学水平，认真计算。
“七百六，这是八百不用找。”路长华快被急出尿，快速帮他算完，塞给他八百块钱就要关门，被杨大爷把拦住。
“不行，哪能占你便宜，给你算预缴，顶后面俩月费用，来签个字……”杨大爷较真地，等终于掰扯清楚，才满意地下楼来，走两步看到抱着手臂翟辰，顿时又拐回去，“你看这脑子！”
翟辰侧身，向到二楼拐角方初阳打个手势，刑警们悄无声息地快步上来。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杨大爷大嗓门继续嚎，
当年刚从山沟里刨土出来翟辰，非常喜欢这里，觉得哪儿哪儿都很干净。现在再看，磨圆角水泥楼梯贴满小广告，斑驳掉漆扶手上落厚厚灰尘，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温暖干净地方。
杨大爷腿脚不利索，慢吞吞上四楼，翟辰就站在三楼拐角处不露头地等着。
门敲三声，没人应。
再敲三声，还是没人应。
屋里连脚步声都没有，试图装作无人在家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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