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呀?”闭着眼睛没好气地接起来。
“是,高雨笙。”清平冷淡声音,带着让人毛孔舒张美妙语调,降起床气效果惊人。
负心汉?睡迷糊翟辰差点把这称呼念出来,到舌尖又生生给咽回去。
“说什周七千,给打折算五千,最后不还是天千块钱吗?”李婷开着车,愤愤地说。
“没呀,你周末要是加班话,照样接送,”翟辰在后座上用根手指跟外甥掰手腕,“打折就是白送你两天随机待命,划算得很。”
“……”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说不过他李婷只能换个话题,“对,今天高总跟打听你名字,你俩怎认识?”
“嗯?他说什?”提起高总,翟辰现在满脑子“高雨笙负心汉”,时竟想不起别词来。
“什也没说,就自言自语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哦对,他还笑下!”最后这点对李婷来说似乎更值得惊,每天八小时工作里有八个半小时都冷着脸高总,竟然笑!
着那只垂耳兔好奇发问。
“不见得,”翟辰开出停车场,刚好瞧见那辆长着天使翅膀豪车开进地下车库,“据所知,这位小高先生家里很有钱,不存在创业期要吃糠咽菜问题。而且……”
“什叫吃糠咽菜?”四岁小朋友,词汇量尚不及理解这个高级成语。
“就是很穷,没钱吃饭,只能吃稻谷壳和野菜……”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翟辰从后视镜里看看那脸天真孩子,微微抿起唇。
记忆里,曾经也有那个软软糯糯声音,像山涧清泉般柔软那连绵绿水青山。
“好文采。”翟辰随口夸句,用根手指把檬檬按倒。
“小学诗句,你这恭维也太没诚意。”
“抱歉,没上过小学。”
“……”这天没法聊,花冤枉钱雇主选择闭嘴。
周六早上,随机待命翟保镖在家睡得昏天黑地,把雇主打折服务忘到九霄云外。刚梦到天上下金砖,没等被幸福在脑袋上开个窟窿,床头手机阵吱哇乱叫把他给吵醒。
“这是野菜……”
“唔,这个也是野菜……”
“不认识,但它们都可以叫野菜……”
……
明天周末,接送服务就要暂停。晚上接李婷下班,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买周服务其实只能用五天,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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