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黎嵘眼中杀意沸腾,他手指在墙壁生生划出指痕,“你住口!”
陶致撞在黎嵘腿上,拽着黎嵘衣,报复快感瞬翻覆。他哑声咯出笑,刺耳地说:“他跟妖物苟合!他哪里孤高?他最下作不过!兄长兄长!净霖他早就已经叛门叛道!”
他面青,哭起来泪痕条条,还是个年轻样,与过去在门里捣蛋犯错时模样般无二。他比净霖还小,又惯会对兄长们撒娇,远比净霖更讨人喜欢,如今这般嘶声哭喊,竟让黎嵘忆起从前,他也是这样手把手带着弟弟修道。
黎嵘悲从中来,也红眼眶,手上抽得更重:“你怎长成这般?你天性爱玩,本无过错,但却不该泯尽天良!你强掳民女,辱人儿郎,杀人老母,你哪里还是正道?你这孽畜!你分明落魔道!”
陶致呛血,他躬身蜷缩,呜咽着:“错改!必然改兄长不要再打”他怆然悲声,“哥哥难道要死吗!”
黎嵘棍抽得断开,他说:“你做这种事,你还能活吗?门中兄弟,不能容你!你与净霖年纪相差无几,你偏生要沦在这恶道上!你让父亲如何情何以堪!”
陶致浑身抽搐,他说:“父亲归门中听凭父亲发落哥哥错!”他忍着痛,忽然奋力爬身,“可是不止错!净霖净霖又有什能耐!为□□耽搁,他也绕不开!”
“胡言乱语!”黎嵘抬手欲打,“净霖专修剑道,岂会如你般!你根本不知错,还要攀咬他人以图混淆视听!”
“说是实话!”陶致猛然狞声,他含着血泪哽咽,“、曾给净霖下催眉白头散,他若没做过那档子事,他还有命活?!”
黎嵘脑中轰隆,犹如雷劈。他陡然撑着壁,唇间艰涩地说:“你你当真是”
“他与那苍帝苟合!”陶致失控地喊,“自到此地,苍帝处处与为难!兄长!是做错事,可净霖净霖又如何?他可曾与你说?他瞒得这样紧,他已经叛门,他早就跟苍帝暗通曲款!”
黎嵘哑然失声,他不能预想,他甚至不能想!陶致说人是谁?是净霖!那是九天门门面,是他多年来最省心弟弟!苍帝又是什人?是盘踞北方祸乱大业妖怪!净霖怎能沦至如此?净霖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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