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递,姐姐也去。回头再在北地见着九天门人,打还是不打?”
苍霁金珠抵在指腹间滚动,他说:“南边盟约已成,棍子下去惊涛骇浪。你自与琳琅说这句话,她便明白如何做。”
华裳听出味来,说:“你不与们同归?”
“自有去处。”苍霁眼眺山间云雾,“看九天君数年磨剑,只将这剑磨得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华裳踢着脚,说:“若想将这剑使得更久些,藏锋敛锷方为上策。九天君如今让他树敌无数,说是爱子,看不像。况且这个净霖本相为剑,他修降魔剑道与旁人不同,是孤注掷,性命皆系于这道剑之上,若是来日遇着什变故,失道则剑折,剑折则身毁,身毁则心死——救都救不得呢。”
“是啊。”苍霁眼中露点妖物狡诈,“要折此人,攻身为下,攻心为上。他本相为剑,能将切强击视为磨砺。又因为心与剑相似,绝无杂质,故而能降魔数年不受外侵,始终如坚守己道。”
“但他若能抱守心,岂不是愈挫愈勇,油盐不进?”华裳尾巴倏地冒出来,她思索道,“本相为剑,认真说来,算不得有心。那胸腔里都是利刃,要摧他心志不容易,否则这些年邪魔对他岂会闻风而逃,怕得两股战战。”
“要看他遇见谁。”苍霁玩转着金珠,意味深长地说,“总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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