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朴丞起得早,榕漾还睡得熟。他抱出羊羔又喂手奶腥味,在灶上温牛乳给榕漾,套上外衫,就直往提刑按察司去。
靖陲如今不是王藩,设同布政使司。朴丞到地,吴煜正晃在摇椅上剔牙,见人来,也没起身,而是指指方向。
“你消息快啊,这人才到。”
“算着呢。”朴丞坐边上,挑个果抛在手里,“无翰怎判?”
“赵叔荣问斩,昌乐侯夺爵入狱。这个赵芷安原本逃不掉,可惜左恺之教他几年,竟还教出情义。”吴煜仰身摇晃,砸吧道:“你说左恺之这老头,都要到头,却把名头给砸。为这个人,值当吗。”
面,就这回家去。路上羊羔直咩不停,活像离亲娘。榕漾就趴他肩头,和这羊羔声声应,傻得要命。
到家,榕漾要给羊羔喂奶,朴丞拎他去沐浴,自个坐阶上,抱着羊喂手奶腥味。羊羔顶翻小碗,朴丞搔着它棕卷小毛,悄声啧道:“你方才舔哪儿呢……能是你舔地吗?那是老子……”
夜里风呼呼响。
榕漾伏床上背露半截白腻,朴丞打后边俯身,顺着那弧度优美线,路舔上去,咬他后颈,箍着人肩头顶弄。榕漾哭红眼,呜呜咽咽道:“……上回……上回师兄说不成……你怎还这样……”
“怎样。”朴丞把扶带起他腰,捏掌心摩挲,沉身深埋进去,喉头微紧,暗嘶气,才撞得榕漾晃身。这混球上回被苏舟揍过,不疼不痒过去,是回来就要死缠着榕漾讨个饱。他粗重着道:“他是多管闲事!”
“那就是流放。”朴丞咬果,“年前不是说要修筑边陲工墙。”
“你赶着点回来,就为这事?”吴煜偏头,“们傻漾怎没见啊。”
“他见不着榕漾。”朴丞牙口好,咬嘎嘣脆,“榕漾心软,多半得容他唬过去。就这着吧,这人不死,就不会移开眼。”
“呦。”吴煜半起身,“你这心胸狭隘,不就几篇文章,
榕漾伏枕被欺负得厉害,渐渐哭出声。可这会儿他不仅哭出声,还夹嗯嗯啊啊声,叫这混球更把持不住。
后半夜停事,朴丞撑榕漾上边,捏着那白嫩颊,狠道:“净哭,再哭咬你啊。”
榕漾潮红未褪,气还没匀,正困得直点头,被他捏烦,抬手拍把,哑声喃喃道:“你混球……”
混球却俯首,含他唇细细柔柔舔。嘴里没说哄人话,只抵着他,看人睡过去。正经望人时候,眼里都是陷下去深邃。
“混球……”朴丞拇指给榕漾擦眼角泪,“你胆子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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