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泼赖,此次却没得着钱银就跑。”时御抬手扶枝,“必是惹麻烦。”
“他老债主都跑,留着也没人撑腰。”蒙辰抛给他颗核桃,道:“朴松才是真做起烟粟生意。”老头叹声:“老夫可是惜朴丞。”
“还有苏舟。”时御淡声:“虽比不得朴丞天赋,但有大哥脾气。”
“你瞧出?”蒙辰背手回身看他,“你能瞧出个狗屁。阿舟是学三分苏硕,两分你这孽障,剩下五分多是个‘软’字。心里边都是善,可这货里来往,哪讲究个软呢。他若磨不出个锐气,来日连你大哥也比不上。”蒙辰看那盆里新枝萎靡,抄点水洒上去,道:“不过来得及,好剑须磨砺。然而这世间最轻待就是少年郎,你看先生学生,好苗子不少,可最后能有几个成器,还得看造化。”
可这天地造化,向来是难晓难参。
,眼底下是青,他扶把边上栏,撑站起来,道:“这梯滑,哥你上下留心点。”
时御拍他后背,“不舒服要给六哥提声。”
“诶。”苏舟垂眸。待两人又上去,才将掌心里血擦掉。他撑着栏靠会儿,日头正烈,他晒阵,神情有些疲惫。
日后迎学,没添新学生,大家都是相熟,按原先分屋归舍。苏舟提回家住,他家就在村头,来回方便。钟攸问他为何,他道家里有老人,不能再如上半年叫苏娘子两头跑,钟攸便允。
苏舟舍空置,与他同住人想调别屋去。正好朴丞愿意个人住,就让给这人,自己住苏舟原先屋,个人自在。苏舟偶有不回,也会在这屋住。平日四人归舍相聚,都在此处。
钟燮归青平府,先书置京都钟府。得他信,钟
时御去寻过次许婶子,却没见着人,只见苏娘子。苏娘子悄声道:“许庆生应该跑。前些日子兰生病倒,也没再见婶子当东西,应是留些体己。兰生如今也接些绣活,有馆里照应,你且放心。”
时御应声,临去前道:“先前同嫂子说事情,如今又要提提。兰生是好姑娘,既然许庆生跑,那若是不回来也罢,替她撑份嫁妆。馆里后生优者不少,劳烦嫂子把关。”
“也心疼兰生,此事必当尽心尽力。”
时御道谢,转身去蒙馆。那原先赌馆处已经起来,边上新开烟行,都是朴家生意。时御过时见来往人多,面上没表情,不知在想什。他回馆,蒙辰正等着。
“人跑?”蒙辰捏着核桃,给自己院里花草剪枝,他道:“他再不跑,留镇上遇着你岂能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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