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果说：“还不是都怪你做
太好吃
。”
妈妈又气又好笑，说：“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夸人。”
结果陈立果还真吃撑着，他摸着自己圆滚滚肚子，瘫在沙发上，等着跨年，放在身边手机里全是祝福短信。等到跨年钟声响起，陈立果第
个接到周佚电话。
周佚那边也很闹，他声音却如陈立果熟悉那般温柔，他说：“媳妇，新年快乐啊。
陈立果说：“但是又觉得不真实——你知道那种感觉
？”就好像是寒冬里那个卖火柴小女孩，眼前全是虚幻美景，只要手里火柴灭，就会回到寒风凛冽现实里。
系统说：“这就是现实。”他语气是如此笃定，让陈立果慌张心也平静下来。
陈立果说：“有你陪着
可真好。”
系统说：“你撸时候可不是这说。”
陈立果眼泪已经止住，他说：“那时候还年轻……”
妈妈疑惑看向爸爸，说：“看错？这孩子怎哭？”
爸爸说：“估计是又看什电视剧，别管他。”
陈立果在厕所里低低哭，他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他说：“系统啊，直在想，他们为什不要。”
系统说：“乖，不哭。”
陈立果说：“又没有哪里残疾，他们为什不要啊。”
陈立果却不太清楚。
他吃口鱼，问：“妈妈，你想姥姥？”
妈妈说：“想她做什，她可过比你好。”她说着自己母亲，脸上没有什喜色，看得出她和自己母亲关系并不好。
爸爸没接话。
陈立果吸口气，他终于做足心理准备，问出早就想问问题，他说：“妈，什情况下，你们会不要啊。”
系统：“那现在呢？”
陈立果说：“已经戒不掉……”
系统：“……”你去死吧。
陈立果从厕所走出去，口气吃三十多个饺子。
把他妈吓着，说你差不多就行啊，吃这多也不怕把自己撑到医院去。
系统低低叹气。
陈立果说：“现在知道，大概不是他们不要，是他们没办法要。”
系统安静听着。
陈立果伸手擦把眼泪，他说：“真好开心啊，统统。”
系统说：“开心就好嘛。”
妈妈笑起来，她说：“你不听话们就不要你。”
陈立果嘟囔着说自己是认真。
妈妈说：“不要自己孩子？除非和你爸都死。”
陈立果胸口窒，含糊说句：“最爱你们。”
他说完这话，就匆匆忙忙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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