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章依言退出小隔间,就见景韶抬腿,对着那凹凸不平墙用力踹。
轰隆声,墙竟被踹出个大洞,木头茬子飞溅,慕含章这才看出来,这面墙竟是木头做,只是表面砌层薄砖。待灰尘散尽,透出里面似乎是个屋子,只是黑漆漆看不真切。
景韶拿出随身带火折子,顺手点燃小几上烛台,率先钻进去,很快就点燃小屋里蜡烛,伸手把自家王妃接进来。
慕含章看着眼前小屋子,没有窗,应当是个密室,高台上摆着个五尺高黑色佛像,下面摆着几个蒲团,屋子正中央摆个青铜方鼎,周遭全是木架子,上面许多东西已经不见,但瓷桶里还有四五个画卷,木架上摆着几个长盒,青铜鼎中有些许散落珠宝,断珠碎玉到处都是。
景韶率先走向那个木架,翻看几个长盒,都是十分古旧盒子,里面放着各色精致匕首、长剑,只有个压在最底层,盒子十分破旧,打开来,里面是把外表已经生锈兵器,似是窄刀,又似是短剑。看到此物,不禁轻舒口气,幸好重活世,西南王依然是那个不识货西南王。
书房中也被翻得团乱,连桌上镇纸、笔洗都被洗劫空。
慕含章走到墙上挂副字画前,将破损地方扶正,待看清画是何物时,不由得大为可惜:“浊水散人画千金难求,竟被这样糟践。”
景韶凑过去看,不过是副山水图,看不出有什特别,慕含章见他不明白,便温声解释。
浊水散人是前前朝十六散人之,当时对书法画作推崇达到自古以来最高,而十六散人就是其中佼佼者,他们常在起研习画作,但由于末期战乱,这些画作保存下来甚少。
慕含章把已经烂画卷摘下来,细心地卷好,回去找个行家粘起来,兴许还能恢复如初:“这画可比珠宝值钱得多,西南王怎不带上?”
“小勺
“这代西南王是个不识货,跟来。”景韶拉着自家王妃朝书房小隔间走。
大户人家书房都会有个小隔间,里面放床榻供平日歇息用,这个书房也不例外,只是这个隔间着实有些偏小,只能放下张床。床榻凌乱,连枕头上玉片也被抠去,看起来颇为凄凉。
“想必西南王府中奴仆也都拿不少东西。”慕含章看着帐幔上被拆金钩挂绳道。
“树倒猢狲散,每个人都得寻条活路不是。”景韶笑笑,把扯下整个帐幔,露出面凹凸不平墙。
景韶跳上床榻,对身后人道:“君清,退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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