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握住只在被子外面手,缓缓遍遍地在掌中摩挲,不起身也不说话。
他从没觉得重生次万事便尽在指掌之中,但如今出这种事,还是他过于自负造成。如今三藩之争提前三年,很多事都会不样,相对年轻西南与东南王,想法做法都会有所差别。便如今日弓马兵,乃是东南王秘宝,这世竟肯借给西南王用,着实出乎他意料。
景韶把那只手背贴到自己脸上,什天下,什皇位,早已不是他想要,这世,真正所求不过是与君清长相厮守,若是失去这个人,重活这世又有什意义?
掌中柔软忽然反握住自己手,景韶回过神来,抬头看他。
慕含章看着这般沮丧景韶,像受伤小兽,扒着自己唯东西怎都不肯放手,不禁有些心疼,轻勾起唇:“你去帮找找小黄,刚才兵荒马乱,别走丢。”
,拖着他继续向前走。
“哎哎,你怎不理?”右护军边走边试图踢左护军屁股,奈何被拉着胳膊,腿太长撇不过来。
“你站这里说话王爷能听到。”左护军面无表情道。
“啊!”右护军惊叫声,加快脚步拉着左护军快速跑开。
景韶用温水浸湿块软绸,细心地将伤口周围血迹擦拭干净,没有用军医给药,而是拿出青玉小瓶。这药涂上去不会增加疼痛,很快就能止血。
景韶勉强笑着点点头,起身出去找小老虎。君清根本不知道,他用那毫无血色唇笑起来有多让人心疼。
费半天功夫才把躲在箱子缝隙里小虎崽找到,景韶嫌弃地甩甩手中灰团子,扔给小兵给它洗澡,自己去处理营中事务。
仔细查看那些骑兵尸身上衣物与武器,景韶确定这就是东南王人。
“你不是还有种西域药吗?用那种吧。”慕含章抬起未受伤右臂,挡住景韶开瓶动作。战事紧张,随时都会拔营,这药虽好,但伤口愈合并不会加快,他记得新婚那日景韶给他治下唇那种药能快速愈合伤口,那样当不会影响行军。
“不行!”景韶想也不想就拒绝,在温水里洗手,将青玉瓶中剔透药膏倒在指尖,轻柔地涂在伤口处,“那药会让疼痛徒增数倍,你受不住。”
清凉药膏涂在伤处,顿时缓解那刀割火燎般灼痛,慕含章微微合眼,轻缓口气。
景韶俯身在他脸侧落下个轻吻,强忍下眼中酸涩,熟练而快速包好伤口,给他盖好被子。
慕含章侧过脸来看到景韶那满是心疼双眼:“没事,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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