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去侯府?”慕晋听得此言,不由得露出些许笑意,“那太好,王爷就顺道用午饭再回去吧。”
“那就不客气,正好与侯爷喝两杯。上回西北烈酒可是直惦记着呢。”景韶哈哈笑,让北威侯先行,自己翻身上马。
慕晋看着恭敬又不失亲切景韶,又看眼不远处兀自低头走路四皇子,不由得微微蹙眉,转身上马车。
北威侯老夫人几年前身体就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基本不见客。
慕含章去拜见祖母,将带来名贵药材奉上。白发苍苍老夫人拉着他手说会儿话。
:“景琛,你觉得呢?”
景琛上前步,躬身礼道:“朝廷纳贡,并非贪图钱财,而是震慑三藩,以示天威。贡品在途,骤然被劫,责在西南,而非朝廷。故儿臣以为,贡不可减!”声音沉稳有力,不急不缓,句顿,掷地有声,喧闹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宏正帝眼中凌厉渐缓,露出欣慰之色,却没说什,继续看向旁满脸不耐景韶:“景韶,你想说什?”
“哼,从西南运贡品进京,所走路途根本不过滇藏!且贡品里有半都是重达千斤大理石,哪个山贼想不开会去劫这些贡品?”景韶就站在原地,也不行礼,张口就说,副被众人气到样子。
宏正帝听闻如此直白又粗鲁话语,非但不恼,反而勾起唇角:“尔等可听明白?”
“祖母老,管不得事,你嫁到皇家,说话做事就要谨慎,对于丈夫也要爱护,你们已经结为夫妻,便是荣俱荣损俱损,万不可存有怨恨。成王在皇家也是不易,元后还在时候,他是个什光景,如今过又是什日子?人心都是肉长,你对他好,他也不会苛待你。”老夫人在王侯之家过辈子,看事情再明白不过。
“孙儿明白,祖母不必担忧,王爷待孙儿很好。”慕含章双手握住老人手,心中涌出阵阵暖意。自小祖母疼爱他,虽及不上嫡孙,但也从不曾过多偏颇,有人为难他,老人家也是尽力护着,才使他少受不少委屈。
最终结果是,宏正帝派人前去调查贡品被劫之事,至于人选却是未在朝堂上提及。着西南王先送大理石料前来,至于减贡之事,暂压下不提。
退朝之后,宏正帝将二皇子景琛单独叫到御书房去。
景韶拍拍沮丧不已四皇子肩膀,转身拉住正欲回家北威侯。
“王爷有何指教?”慕晋客气地与景韶并排向外走。
“岳父大人言重,今日君清回侯府,与您顺路去接他回去。”景韶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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