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福自然明白自家王爷意思,赶丫环们去做事,又叫侍卫在房子四角站,自己守在门外,确定没人能听到屋里人话,才倚在柱子上笑眯眯地晒太阳。
“你就不听把话说完,”景韶把药端在手里,用勺子搅搅,“那些话都是外人说,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纵然是娶王母娘娘,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王爷何出此言?”慕含章抿抿唇,听景韶这口气是要跟他敞开谈,神态表情也不似作伪,猜想难道真是自己会错意?
景韶把药碗递到他手里:“十四岁就进军营,这多年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打仗在行,治国却是窍不通。你看,拉拢个太医都这费劲,哪有本事去争皇位?”
慕含章接过药碗,原来他当着自己面贿赂太医,仅仅是为“举个例子”?
休书?景韶愣愣,旋即冷笑道:“你是男子,休你并不影响你名节,但下堂夫照样不能考取功名,就算放你走,你今生也与会试无缘。”
“那你待如何?”慕含章坐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这人若是想留着折磨他,他也不会站着挨打。
“不能继承大统,你也不能参加会试,所以们扯平。”景韶用他那略带磁性嗓音理直气壮地说。
“……啊?”慕含章愣半天,原本冷冽俊颜出现裂痕,颇有些傻气地半张着嘴巴,感觉像是被掐着脖子举到高空,然后扔到软垫子上……
景韶见那人呆呆样子,觉得好玩,正想伸手去戳戳,外间传来梦兮声音:“王爷,王妃药煎好。”
“虽然自己明白,可这话说出去谁会信?就拿今日来说,若在宫中维护你,父皇必然认为是心机深沉,面上功夫十足,以后便更不好过。”景韶说着不由得叹口气,但若他直这样表现得不服气,事事争先,父皇最后还是容不下他慕含章把乌黑药汁口吞下去,只觉得从舌根苦到心里,原来纵是王子皇孙,也过得如此不易。刚刚放下药碗,颗蜜饯便被塞进嘴巴里,慕含章抬头看去,只
景韶皱皱眉,让梦兮把药端进来,慕含章收敛表情低头不语,梦兮偷瞧眼他脸色,笑着走到床边。
“王爷,让奴婢服侍王妃进药吧?”梦兮端着药,为难地看看赖在床边不动景韶。
景韶接过药碗,摆摆手让梦兮出去,转头对外面到:“多福!”
“在。”多福笑眯眯在门缝里露出个脑袋。
“门外守着。”景韶见他这幅模样,不禁有些好笑,这多福把年纪还跟个小孩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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