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泡在浅水中,用后脚蹬搔着后颈痒痒。幼崽背后巨大眼睛盯着水中博格,这次所有人都听见声——
“爸爸!”
水浪扑晃,贝儿划动着四肢,却不知道怎沉下去。它抖动着皮毛,水下陡然亮起火光。
“爸爸!”
随着声音急促,火势越燃越烈,甚至将阔别河角烧到沸腾。黛薇从睡梦中惊醒,她匆忙赶来。贝儿已经游到博格上方,它把头埋进水中,又被呛起来。
“停下!”
“住手!”
两个人异口同声,西格退后步,小声说,“好……”
梵妮扶正眼镜,爬起来。她叉腰俯身,戳着格雷胸口,“真该给你老爸看看,巨灵之王是个幼稚鬼,乳臭未干小鬼!”
“噢是吗,快去吧,挽发女妖就是告状鬼!”西格穿上掉只鞋子,他披风和衣物全脏,又跟上梵妮。
现在,欺骗他你不觉得心虚吗?!”
“中部矮子!”梵妮尖声扔着泥巴,恨不得把泥巴都塞进格雷嘴里,“只有你这个笨蛋!博格又不是傻子,认清现实吧矮子!博格爱他,博格爱加尔!”
“假!”格雷胡子都被砸湿,他冲过去,把抱住梵妮双腿,将淑女直接撂倒在泥地上,“博格爱魔王?别扯!夏戈杀魔王!魔王也会杀博格!”
“你牙齿打架,怕得不行!”梵妮把他脸上擦满泥巴,“胆小鬼格雷!加尔像魔王吗?想想那小鬼举止,他根本不像个魔王!”
“别想抵赖!”格雷说,“现在很聪明!他就是魔王!”
火焰簇拥着博格,原本碎掉戒指彻底化作莹灰。身躯仿佛在新生,水和火交替而存,浪潮叹息和烈火咆哮混杂不清。
醒过来。
“别跟说话!”梵妮说,“今天受够你!”
“为什还要听你话!”格雷脱着外衣,“你简直让对挽发女妖不抱期待!”
“随你便!”梵妮说着突然停下脚步。
格雷撞在她后背,“你就是这阴晴不定!停下来干……”
“……那是……眼睛吗?”西格目光望向前方。
“听人说话!”梵妮紧勒住格雷手臂,将矮人摁在泥里,“告诉你,加尔是魔王,但魔王不是加尔!”
“听不懂!”格雷拼命挣扎着,“去他妈,听不懂!”
“是啊你听不懂。”梵妮嘲讽道,“因为你脑袋只有指甲盖大小!”
“放狗屁!”格雷说,“脑袋比你大!”
“……别这样两位。”拨开枝叶西格惊愕地拉紧重剑,“请不要打架!这太危险!请停下!要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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