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煜啪啪啪在边鼓掌,被蒙辰给肘子也笑不停。
话里被碾嗓子也嚎不出来,只道:“你怎知道他就能——”
“到时候就是太子不能,也有这个打算。”
仇德耀双眼登时瞪圆。
辛弈眼中柔和褪尽,留下只有焦土阴沉,他道。
“仇爷若成别人刀,为情为义都留不得。骨头里阴毒,不会用正大光明手腕,就偏爱卑鄙无耻手段。仇爷盛,便夹尾退避,但若仇爷泄出半分衰象,不等太子,自想法设法掐断仇家根。是没杀尽留下祸根,最明白这斩尽杀绝道理。仇爷要结和北阳情义,那您请。”
仇德耀怒色渐平,反倒露出该有狡狠来。他道:“最轻易就是嘴巴,你要凭靠他们三个来掐断仇德耀根,可不要忘记上津是谁管辖地境。毛头小子空口说白话,尾巴翘上天也拦不得大人事。”
“您刚说完。”辛弈沉声而笑,“燕王被掐得不也只剩个软柿子?”
当初三十万北阳军在手都没保得住燕王府,那八万人上津又怎敢信誓旦旦不会落得更惨?京都都是吃人兽,吞下去连皮骨都不剩。这谁能保证谁安危?君不见平王如此能耐反戈在前,转眼连山阴也保不住,还被烧个精光。这世道连皇帝儿子都个个赶去黄泉,凭谁敢说下个刀不在自己头上?
柏九绕这圈让辛弈能回来,除上个坟,他不能空手回去。柏九给他撑腰,但他不能辈子都靠着柏九腰活下去,他想挺直腰板面对皇帝太子,想挺直腰板和柏九同出同进,他就不可能任由颓败。
剥开兔子皮,底下赫然是张牙舞爪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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