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卿但说无妨。”
“此事若抛开北尚令引子不谈,正是北阳中事。”侯珂笑笑,“虽说如今上津已回朝廷,但到底在燕王府下管制多年。这北阳中事,自然要交给最清楚北阳人解决。不论是追究上津还是责惩下津,依臣看,都不如世子亲往。”
让辛弈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太子缓笑,道:“侯大人新晋朝堂有所不知,世子虽为人谦和,却实在掺不得这等险事。本宫无礼,只道句,他口不能言,如何权驭?”
“无妨无妨。”侯珂目转向左恺之身后辛弈,道:“世子就是世子,这是陛下给皇家尊贵,谁还能越过天威去?”
拨北阳军折面,转而向太子道委屈。太子本意大事化,让仇家开下路几道,可这仇家又不情愿,虽授命开路,却在手底下捣鬼。下津更不能罢休,只当朝廷将自己当叫花子,定要讨个说法。
两方在离津口打起来,若非吉白樾及时镇场,事情恐怕就要更进步恶化。
这事可瞒不住,皇帝转头就知道怎回事。先立刻责问太子。
“儿臣不察,求父皇责罚。”太子当堂下跪,认错极快,只道:“北尚令意在为大义谋事,儿臣原先派人亲去北阳三津轮番阐明,当时下津执守吴煜口口声声力保无事,儿臣便稍宽严察,推令。”
“发令推行本在为民,为个北尚令,你竟敢给上津如此胆子?”皇帝摔出奏折,“仇家有八万北阳军,还镇不住个下津!他仇鸣耀这些年拿军资都喂狗去吗?!”
朝堂之间片刻寂静,皇帝目投辛弈,思忖良久。
放与不放,这是个难题。
“陛下息怒!”中书参议先跨出步,道:“太子为北尚令奔走劳累瞩目可见,且眼下是这下津出尔反尔在先,臣以为,当立责众罚!”
“臣以为不妥。”太仆寺卿再出,“下津为求不过口饭,若非仇鸣耀太过专横此事如何能起?当罚仇鸣耀!”
这些言论都是派系分明,保下津还是保上津,大家站清楚。皇帝在上沉面不语,底下人又跨出列。
“臣有议。”
辛弈定目看,正是近来渐替贺安常小凤雏侯珂。此人从容不迫,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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